“玨兒,你給靜兒上一下藥,母妃趕緊回宮去,免得有人又去你父皇那裏嚼舌根。”蝶妃想起什麼似的,說了這一句便急匆匆地走了,一定華貴的轎子揚長而去。
顏靜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母妃,頓時疑惑了起來,那個有許多美男的宴會她到底能不能去。
“宴會是不必想了,進來上藥了。”蕭玨顯然是抓住了她的心思,不帶一絲情感起伏地道。
顏靜並不知道冷下聲來的蕭玨比發怒更危險,因為他會趁你最放鬆的時候狠狠收拾你一把,好讓你記得清楚。
蕭玨平時冷口寒心,冷情冷心,待人也是保持著“相敬如冰”的範疇,喜怒也自然不會輕易讓人瞧得出端倪。越如此,這性子就越叫人害怕,所以他本該盛怒的時候表現的心平氣和,可能就表示他不想讓你防備……更表示他“毛了”!
顏靜渾然不覺,但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為她抹了一把汗,可憐的太子妃方才好像還說要去看美男,但願太子爺不會把她毒瞎了,一輩子看不見人。
顏靜踩著蕭玨的影子進了思靜閣,她對下人們的擔心渾然不覺,反而為自己不能去看美男有些失望,有些怏怏地。
蕭玨雖然背對著顏靜,但顏靜的腳步早就泄露了她的不快,蕭玨薄唇一勾,進了思靜閣就將房門卡死了。
“過來。”蕭玨冷著臉喊她,手上拿著的是先前的家奴已經送來他們房裏的傷藥。
顏靜本來還在腹誹他,聽了他的聲音,不自覺打了個激靈,突然心生怯意,有些不敢上前。“我……嘿嘿,有事在這說吧。”顏靜雖然喜歡美男,卻不喜歡恐怖的美男。
“你怕我?”蕭玨的聲音已經不同於方才的冷淡,帶著一絲危險和火藥味,鳳目微抬,說不出的風情撫媚與致命誘惑。
顏靜看了不覺更加警鈴大作,感受過這家夥對自己有多壞心眼,對那個欠家教的姑娘更是糟糕,敢不怕才怪呢,但是敢說怕的才是傻子呢。
所以顏靜自以為明智的沉默了,忡愣地看著蕭玨。
“過來……別讓我再說一次,否則後果你絕不樂見。”蕭玨玩弄著手中的小玉瓶,青白的顏色,柔和地光澤在他指尖流動。他的臉色也漸漸如同這瓶身的顏色一般青白。
顏靜猶豫著,還是覺得不要過去好,反正自己會武功,想溜絕對可以。
末了,蕭玨失去了耐心,放下手中的玉瓶,專心地瞧著顏靜,氣質看似矜重淡漠,唯一有變化的就是他的嘴角,不明顯的帶著淡淡的微揚,不知為何那笑總覺得比方才冷著臉更讓人膽寒。
顏靜甚至沒看清蕭玨怎麼來到自己近旁,她就被他緊緊抵進了死角,麵前是他放大版的臉,這麼近距離看依然覺得完美無瑕。
“你這家夥長得還真不錯,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可惜氣質冷了點,讓人覺得真難親近。”顏靜不知怎的,竟不自覺將自己心裏想的溜出了嘴邊,小心打量著蕭玨,盤算著該如何脫身。
蕭玨本來真是被她氣死了,聽了這麼一句甚至有些無厘頭的話,偏偏氣也氣不起來了,沒忍住竟是撲哧一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這次便饒了你,下次定要你付出些代價來才明白不要老是忤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