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是一種奇怪的生物。總是要在失去了以後才知道珍惜。好在我最終沒有失去阿嫻。雖然那時的她還沒有完全原諒我,但我知道她會的,我們終究會幸福地在一起的。事實證明,我們真的做到了。
在李氏藥業上班其實不是件輕鬆的事,雖然我是學醫的,但畢竟那麼多年沒碰了,乍一看來還是有些吃力的。
不知道為什麼,阿嫻最近似乎比往常清閑了不少,我每次下班回家,她都已經在家了,有幾次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菜。
隻是每次晚上我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她都推開了我。
有一天我在開會的時候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我沒接。結果那個電話接連不斷地打來。我看了一眼正滔滔不絕講著的總經理,於是悄悄溜了出去接了電話。
這一接我徹底慌了神。電話是阿嫻工作的s院打來的,阿嫻在去手術室的路上忽然昏倒了。我當時整個人都傻了,也顧不得還有東西在會議室裏,也顧不得和總經理打招呼,直接飛奔出了公司,開車去了醫院。
我到醫院的時候,阿嫻正躺在病床上,神色有些痛苦。我走了進去,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假裝責怪道:“叫你別那麼辛苦你不聽,現在好了吧?”
阿嫻癟癟嘴,有些虛弱地對我說:“梓龍,我肚子疼。”
“嗯?”我一驚,“怎麼會肚子疼?今天是怎麼了?吃壞肚子了?”
阿嫻不答,隻是對我說:“梓龍你抱抱我吧。”
不知道阿嫻今天怎麼了,隻知道自打結婚以來,今天是她最溫柔的一天,溫柔間有著些許脆弱,讓人忍不住的心疼。我躺到床上伸手抱住了她,輕輕吻了一下阿嫻。
阿嫻又道:“你現在是不是該上班啊。”
我輕輕地笑了,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想著上班,醫生都是工作狂嗎?我對她說:“怕什麼,公司老板是我老丈人。”
阿嫻“切”了一聲,道:“你隨便曠工,老丈人也保不了你。”
我又吻了她一下,道:“那我討好一下老板的女兒是不是可以不被開除?”
阿嫻“切”了一聲,沒有回答。
我伸手撫上阿嫻的小腹,溫柔地問:“是不是生理痛?”
阿嫻不語,我又問:“昏倒是因為貧血是嗎?”
她抱住我,輕輕“嗯”了一聲。
我撫了撫阿嫻的短發,問:“請兩天假吧?在家裏歇兩天,或者我陪你出去玩?”
阿嫻柔軟的唇輕輕掃過我的臉頰,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好啊。”
心念一動,我吻住了她的唇。一吻過後,我起身,又問:“今天要回家嗎?還是住在醫院裏?”
阿嫻想要起身,我連忙伸手去扶她。她坐了起來,對我說:“等我打完點滴,我們就回家吧。”
“沒事嗎?”我還有些擔心。
她笑著對我搖搖頭。
我笑著對她道:“我出去買點東西,等會兒來接你。”
結果她又問:“你出來請假了嗎?”
我撓了撓頭,道:“沒請,等會兒請。回去都要下班了,就不去了。獎金他愛扣不扣。”
又吻了一下阿嫻的額頭,我走出了病房,去醫院旁邊的中藥店買了點中藥。然後給總經理打了個電話,為我在開會中途忽然離開而道歉。
總經理的聲音有些不悅,我無視他的不悅,提出了要請兩天假的要求。他問我為什麼,我說我老婆生病了要我照顧。
他質問我:“你老婆是孤兒嗎,一定要你照顧?公司現在這麼忙,你作為部門經理竟然還要為你的私事離開……”
總經理說了一堆,其實意思就是不準假,但是他又不明說,繞來繞去也不說明白。於是在他說完了所有之後,我問:“所以總經理你準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