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明給吳用點上了煙,表情畢恭畢敬的道,“小吳,你也別生氣,陳三斤在我們村那是出了名的刁民一個,不然怎麼會到現在都二十六了還沒娶到媳婦?嗬嗬,農民,素質低,你也別往心裏去!”
吳用愜意的吐了個煙圈,笑道,“村長,你看我像那種小氣的人嘛?”
“不像不像!小吳同誌可是我們村以後的頂梁柱,怎麼會跟一個刁民一般見識!”其實陸玉明在說這話的時候是心口不一的,他根本就沒看中吳用有多大的能力,而是他的關係。這吳用被陸玉明拍馬屁拍的都找不到北了,明顯一個愣頭青,陸玉明混了這麼多年能看不出來?
吳用依舊是一副受用的表情,隨後便皺了皺眉頭,“村長,不過我有點擔心!”
“擔心?擔心什麼?”陸玉明道。
“我聽說那陳三斤跟韓縣長有點關係。我們這麼對他,萬一他心胸狹窄跑到韓縣長那戳我們脊梁骨怎麼辦?”
陸玉明一聽,心中不禁感歎起來,“哎,這吳用看來還真是無用啊!這點關係都看不出來。就算陳三斤要去韓風那裏告狀,也沒啥關係,吳愛民自會在上麵頂著。韓風怎麼說也是一縣之長,會跑到小小的村委來問罪嘛?而且這種事是不能上台麵的,隻能在背後給你穿穿小鞋。你吳用還沒資格讓韓風給你穿小鞋,要穿也是給吳愛民穿,怕啥?”
“小吳,這個你就放心吧!韓縣長畢竟是一縣之長,凡事都會以大局考慮的,像你這種高材生不用,難道用那個刁民陳三斤,可能嗎?再說了,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村裏好,都是為了工作,韓縣長也不能說什麼吧?”
吳用似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村長,還是你考慮事情比較全麵!以後我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一定要批評啊!”吳用這話說的陸玉明倒沒想到,沒想到這小子考慮事情不怎麼樣,但是做人還是很上路子的。得好好熏陶熏陶,自己以後能不能進鄉辦還真得看這小子的了。
陸玉明給吳用交代了一些上崗後的事情後,就送走了吳用。一個人坐在家,就思量開了。“這吳愛民到底是什麼意思?前段時間他不是剛跟陳三斤吃過飯嘛?而且當時韓縣長還在。陳三斤要進村部的事,我也跟他說了,他怎麼巨動於衷?還讓我回來對人說他吳愛民不知道陳三斤要進村部這事。”
不過陸玉明想想也就釋然了,陳三斤衡愛民肯定沒什麼關係。到現在為止,村裏所有的人都以為陳三斤跟吳愛民有關係,這些消息還不都是陳三斤一個人說出來的。真實情況沒人知道。陳三斤絕對是忽悠了全村人,為什麼要忽悠,還不就是想給自己臉上抹點光,在村裏辦事容易些?
吳愛民和陳三斤沒關係,那不幫陳三斤也就理所當然了。至於吳愛民為什麼不擔心韓縣長那邊,陸玉明想不通。陸玉明猜想是這樣的,吳愛民肯定也擔心,所以才讓他陸玉明告訴別人吳愛民不知道陳三斤要進村部的事。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知者無罪了。隻要吳用進了村部,一切已成定局之時,韓風也不能將吳愛民怎麼樣。
陸玉明砸吧砸吧嘴,心中感歎:這官場還真是複雜啊,為了一個小小的村部幹事職務,就要動這麼多的心思!
果然如陸玉明所料想的一樣!吳愛民是在裝,裝不知道此事。
第二天,天陰,還有風,小有點涼快!
陳三斤起了個早,吃完早飯就直奔鄉zf大院。
“嗨嗨嗨……幹什麼的你?”陳三斤剛進鄉zf大院的門,就被門衛給喊住了。
三斤扭頭一看,是個五十多歲的男子,手中正抖著個報紙,指著自己呢。
“哦,大叔,我來找吳鄉長的?”陳三斤道。
男子撇撇嘴,對陳三斤很是不屑,“你?找吳鄉長?你跟吳鄉長什麼關係?”
陳三斤一時語塞,還真不知道自己跟吳愛民是什麼關係。朋友?人家會承認跟你一個小農民是朋友嘛?
“大叔,我跟吳鄉長是老熟人了,吃過幾頓飯認識的。嗬嗬……”陳三斤隻有拿“熟人”二字打馬虎眼了。
男子一聽,立刻豎起了眉頭,“熟人?自稱是熟人的來找吳鄉長的人多了!你莫不是什麼小賊,乘機進來偷盜的吧?”
三斤一聽,心裏不爽,一個看門的都牛上天了,“我說大叔,我看你年紀大點,尊稱你一聲大叔,但你說話也不能怎麼損吧?”
“哎呦,你喊我聲大叔我就讓你進去了啊?那我喊你聲大叔,你讓我進你媳婦的閨房嘛?少跟我來這套,你這種人我見的多了。沒事就快走,別在這妨礙公共!”
陳三斤一聽,本來就一肚子火,再被這看門的一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蹦過去,狠狠錘這男子一頓,但想想還是忍了。這是什麼地方?鄉zf大院!在這鬧事,那是公然挑釁dang和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