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開,陳詩文傻眼了,竟然是朱大鵬。
“逼養的陳三斤人呢?”朱大鵬奪門而入,手中提著把鐵鍬,直接將陳詩文一腳踹在地上,看架勢跟人強j了他老母似的,一副殺人的表情。
別說,這朱大鵬就是要來殺人的!
陳詩文糊裏糊塗的就被朱大鵬踹了一腳,心裏雖然害怕朱大鵬,但是泥人也有三分火啊,無端端的什麼話也不說,上來就揍人,誰不來火?
“朱大鵬,你他娘的大中午頭不在家日-你媳婦,你跑我家來撒什麼野你?”
“我撒野?好,算我撒野,你陳詩文能拿我怎樣?哼……快讓你那孽種陳三斤出來,媽的,搞我女人,老子今天滅了他!”
陳詩文當時就懵了,“朱,朱大鵬,你說什麼?你說陳三斤搞你女人?你,你不要瞎給人身上潑屎尿!”
朱大鵬情緒很不穩定,呼吸粗重,“我潑屎尿,你問問你家那好種,昨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麼?快讓那陳三斤出來!”
陳詩文意識到問題嚴重了,心中沒底。不是不相信陳三斤的人品問題。作為一個男人,陳詩文知道很多。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活寡二十六年,整天看著大姑娘在麵前晃來蕩去,總會有那麼點想法,不然就不正常了。所以陳詩文很擔心陳三斤做了什麼過火的事情,那就遭了。朱大鵬還不把陳三斤給打死啊?
陳詩文聲音低了下來,“朱大鵬,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就算陳三斤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你也不能二話不說就要殺人吧?”
朱大鵬一橫眼,“好,那我就讓他陳三斤死的明白!就是晚上,你家陳三斤乘我不在家,竟然跑我家把媳婦給掀翻了,日了!你說我能饒點了他嗎?”
陳詩文心一抖,陳三斤晚上睡覺都是在魚池邊的小屋子裏睡的,一切事情他也說不準。“朱大鵬,你確定不是你家何繡花勾引我家陳三斤的?”這話一出口,陳詩文知道說錯話了。
啪……一個脆響的耳刮子。
“好你個陳詩文……你……”朱大鵬氣的七竅生煙,“我告訴你,這事是我中午從縣裏回來的時候,我媳婦給我說的,說你家陳三斤乘著我不在家,恐嚇她,才把我媳婦給日-你,我】操】你媽的,也太欺負人了吧你?”
陳詩文臉色刷的一下慘白!壞了壞了,這事要是真的,可就麻煩了。那陳三斤找媳婦的事可就永都沒著落了。不行,打死都不能承認,反正沒人看到。
陳詩文一口咬定陳三斤沒做這事,兩人就鬧騰開了,直到陳三斤回來!
陳三斤聽完陳詩文的話,沉默不語!老兩口也不知道陳三斤在想什麼,陳詩文是個沒主見的主,也不敢打攪思考中的陳三斤。
“麻煩了!”等了半天,陳三斤就擠出這麼三個字。
“麻煩了?三斤,怎麼就麻煩了?”陳詩文不明白陳三斤話中的意思,“那朱大鵬鬧也鬧過了,架也打過了!還怕啥?一開始我還怕那朱大鵬真個把你打壞了,沒想到你三兩下就把朱大鵬給撩倒了,我想他朱大鵬也不敢再來鬧事了吧?那還怕啥?”
在陳詩文看來,最大的麻煩就是朱大鵬打傷陳三斤,隻要朱大鵬被陳三斤震懾住,那就沒啥可怕的啦!文盲就是文盲,農民的意識還是很低的!
“跟這沒關係!”陳三斤道。
“三斤,”張愛青說話了,不得不說張愛青考慮的要比陳詩文多的多,“你是不是擔心那朱大鵬拉不下麵子,回城裏找地痞流-氓來對付我們家?”
陳詩文一聽,臉色立刻就白了。道上的人得罪不得,一個不小心就能讓你家破人亡!
但陳三斤卻顯得很冷靜。
“媽說的隻是其中一方麵!我的擔心另有他因!”
“另有他因?”老兩口異口同聲道。
“爸,你放心,我陳三斤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朱大鵬能衝到我家來找我,絕不是一時衝動,肯定是有原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暫時還不知道。搞不好就是有人在給我下套!”
“下套?”陳詩文很迷惑,“我們家在村裏人緣還算不錯的啊,平時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關鍵是那何繡花都承認了!如果有人下套的話,那下套的人隻會是何繡花,要不就是有人跟何繡花密謀了!”
陳詩文的一句話讓陳三斤想到了宋老二,難道是宋老二跟何繡花搞的鬼?但也說不通啊,宋老二要是這麼做不等於是往火海裏跳,自尋死路嘛?
不對,很複雜!應該不是宋老二出的鬼主意!
陳三斤其實心中更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而這件事,在第二天早上終於發生了。
第二天九點多鍾的時候,一道警鳴聲徹底打亂了勝利村村民還算平靜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