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道:“你為什麼不能做主,我想在現在這個狀態之下,沒有人比你的號召力更強了。”他用手指指著陳三斤,道:“現在,你已經了錦城的一城之主了,你說的話,就相當於是聖旨了,沒有人敢違逆的。”
陳三斤側過臉去,看著遠處的蒼茫,道:“誰說沒有人敢違逆,他們之所欲願意讓我統治這座錦城,隻不過是因為我手中有羅刹牌而已,落英將軍遺留下了羅刹牌,得牌者得落英,這是誰都知道的,所以他們才會看上去對我臣服似地,其實背地裏橫不得我今晚就暴死在床上。”
夏沉悠悠地道:“想要你死哪兒那麼容易,不過你要是讓我處理這件事的話,我一定將話家家戶戶都傳到,若是那些人都不願意離開的話,那就是他們自己固守己見,執迷不悟了,那就怪不得你了。”
陳三斤長長地吐出口氣,道:“這件事真是傷腦筋啊,其實說起七大家族,雖然與我們朱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恨,可是我卻也不能眼看著他們死在亂戰之中,因為這些人絕對不是笑散人的對手,除了死就是死。”
夏沉攤開手,道:“那就是了,我要是你,就傳個話算了,這些人,都不會是些陰險小人而已,隻會在背地裏捅人,這種人,真是死不足惜。”
陳三斤咂著嘴,道:“話雖如此,可是……”
夏沉看著陳三斤,道:“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麼嗎?”
他不等陳三斤回答,就自答道:“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多情了,對於敵人甚至都心慈手軟,這個缺點在你以後行走江湖的時候,可能就是致命的,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改改,因為這個世上並不是任何人都是值得同情的,有些人,你給他一塊蛋糕,他卻會暗地裏給你一刀,你一定要記住。”他問陳三斤:“你出來闖蕩江湖多久了?”
陳三斤想了想,道:“也不算短了。”
夏沉道:“看來你以後還要跟我後麵呢混一混,我雖然現在法術不如你,可是我的江湖經驗可要比你足一點。”他笑了笑,道:“我就吃點虧,當你的大師兄好了。”
陳三斤忍俊不禁,道:“你可拉倒吧,還大師兄,你怎麼不當二師兄呢?”
二師兄的意思就是豬八戒,不過在這個大陸上,大家並不知道豬八戒是何許人也,所以這個玩笑也隻能陳三斤自己樂一樂了。
“閑話我也不想多扯了,你若是能幫我搞定這件事情的話,那我就真的算是服了你,可以叫你一生大師兄的。”陳三斤道。
夏沉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麵的灰塵,道:“大師兄就免了吧,我明天就出去幫你把這個蕭熙散布給七大家族,走還是留就看他們自己決定吧,若是他們執意不走,也就算了,因為若是強求他們離開,以後除了上麵差錯,他們也許就會怪罪到你頭山的,你就真是啞巴吃黃連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陳三斤也不能不承認夏沉的話說的確實是有道理的。
時間在你急躁煩惱的時候,總是過的比較快,陳三斤剛剛在床上閉上眼睛,第二天就來了,來的無聲無息的。
陳三斤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頭疼的要命,顯然這一晚並沒有睡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唉,這鬼天氣,真是要人命。”
其實今天的天氣還是挺不錯的,沒有風,是一個晴天,晴天,也是殺人的好天氣。
陳三斤從床上懶懶地爬起來,走到客廳裏麵,喊了一聲:“夏沉,夏沉,你死哪兒去了?”
夏沉沒有出來,出來的是月兒,月兒蹦蹦跳跳地從廚房裏麵走了出來,道:“嘯哥哥,你終於起床了啊,馬上就要吃午飯了。”
陳三斤敷衍道:“哦哦,吃午飯,吃午飯好啊。”
看左右看了看,道:“夏沉的人呢?這一大早跑哪兒去了?”
月兒從自己的奴仆裝中取出一張紙,交給了陳三斤,道:“他一大早就出出去了,然後讓我把這張紙條交給你,你自己看吧。”
陳三斤將折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打開,上麵就出現了幾個字:“我去辦事了,等著我的好消息”。
至於是什麼事,陳三斤當然清楚,自然是去讓七大家族逃出錦城的那件事情,陳三斤現在真是不想管七大家族的事情,昨天跟夏沉隨便說了說,沒想到夏沉可真是個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真的去找七大家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