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一天都過的很累,就是因為學了冶月子的那一招回憶之流,現在陳三斤全身虛脫似地,而且身上還滿身汗水,若是能夠找個地方洗個澡就好了,因為他剛躺倒被子裏麵,就感覺自己的皮膚緊緊地黏在被子上,非常不好受。
他很希望現在出現一個人,然後帶領自己去洗澡,他正這麼想著,他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大腸,朱大腸這個人好像很神秘,隨時出現,隨時消失,連陳三斤對這兒人都有點好奇了。
看到這個人,陳三斤隻能笑了笑,道:“大腸師兄,你來找我有何貴幹嗎?”
朱大腸還坐在昨天坐著的那個椅子上,道:“找你當然是有好事了,壞事也不會在我身上發生。”
陳三斤道:“你什麼好事,你倒是跟我說說。”
朱大腸舔了舔嘴唇,道:“我帶你出去洗澡。”這可真是好事,陳三斤現在別的事情不想幹,還就是想洗澡。這朱大腸真是急人之需。
陳三斤笑道:“那感情好啊,我在這裏躺了幾天,衣服都快要爛掉,你趕快帶我去吧,最好是大一點的地方。”他看著朱大腸,道:“你這個身材,恐怕小了也不方便。”
朱大腸也不生氣,從凳子上麵站起來,道:“那好,你跟我來。”他看了看陳三斤的雙腿,道:“你的腿好了嗎?”
陳三斤點點頭,道:“好的差不多了,能蹦能跳了。”
朱大腸本來是笑眯眯的,可是臉色忽然嚴肅了起來,道:“在洗澡之前,身上最好先出點汗,這樣洗起來才洗的徹底,洗的過癮。”
陳三斤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就淡淡地附和道:“是的,你說的沒錯。”
朱大腸又笑了,可是笑的卻有點不懷好意,道:“那你知道怎麼樣才能夠讓自己身上流汗嗎?”
流汗的法子有很多種,陳三斤被他問的有點發懵了,勉強笑了笑,道:“很多種方法都可以流汗的。”
朱大腸道:“我知道有一種方法流汗流的最快,也流的最徹底。”
陳三斤沒有問,朱大腸已經自己回答了出來,道:“那就是打鬥。”
這兩個字剛才他最裏麵說出來,朱大腸背後的一柄長劍就脫鞘而出,直直地朝著陳三斤刺了過來,陳三斤大驚之下,連忙閃躲。
但是這柄劍的去勢明明是直的,可是等到陳三斤躲的時候,劍勢又倏忽而變,正好砍向了陳三斤躲閃的那一邊,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陳三斤的閃避方向。
陳三斤剛剛複原,身體的機能還沒有活動開來,可是陳三斤畢竟有了相當足的對敵經驗了,他的巨劍就在他的身後,他反手拔劍,將舉起握在手中,朝著這柄劍砍了過去,劍本來是死的,可是造朱大腸的操控之下,已經像是長了眼睛一樣了,當陳三斤的劍看過去的時候,這柄劍又轉變的方向。陳三斤一個翻身,落在了窗戶上。
這個時候,朱大腸的劍已經回到了他的手裏,朱大腸笑了笑,道:“好小子,看招。”他的人在這一瞬間就跟劍合二為一,化作一道長光,直直地朝著陳三斤射了過來,射速驚人,而且力量之大,也是駭人所見的。
陳三斤的身子本來是貼在窗戶上麵的,此時已經從窗口飄了出去,在空中轉身,上升,然後定身,人劍合一的攻勢就輕易地被他化解了,可是等到陳三斤在空中定身之後,就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吃驚。
也許不是吃驚,而是打開眼界。這是他到戮天門來,第一次跨出自己的臥室,第一次淩空俯瞰戮天門。
戮天門原來是在一座山上,高山,高山之高,已經淩駕於白雲之上了,在猶如清水的黑夜中看來,是那麼的莊嚴,那麼的肅穆,而銀河中的數萬星辰似乎距離這山頂十分的近,好像隨便伸出手去,就可以將星星抓在手裏。
陳三斤此時的心境已經完全沐浴在了大自然之中,已經全然忘了在自己的身體下麵,還有一把劍,跟一個修為很高的胖子朱大腸。
朱大腸可沒有心思看風景,他在這兒已經呆了好幾年了,這種夜色他已經看的呆膩了,已經索然寡味了,他現在要的就是跟陳三斤鬥一鬥,兩個人名字前麵都有一個“朱”字,到底是哪個朱更甚一籌呢?
朱大腸已經雙臂震開,瞬息而至,擋在了陳三斤的麵前,他可不想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