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前麵確實有間廟,不!與其說他是間廟,不如說它是一處已經破磚爛瓦的荒廢小屋。
三人走向前去,一陣風吹過,迎麵就是一陣塵土撲麵而來,惹得三人無不是掩麵輕咳。放眼看去,隻見破爛的牌匾如今殘缺的隻剩下一個"廟"字。
小葉子嘻嘻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去處。"獨一劍笑道:"確實!"李朝陽自也是默許的點了點頭。
廟門上了把鎖,可那脫離的門框已暴露他的那腐朽。小葉子輕輕一推,那門便瞬間傾倒。隻見迎麵一尊缺臂少刀,滿布灰塵的關公,肅然傲立在上。貢台之下則是一片狼藉,破帷殘壁,盡現落敗。小葉子盯著關公罵道:"斷了臂膀,沒了武器。你還他媽這麼神氣。"
獨一劍聽到這番話,忽然間想起一個人,不由麵露笑容。小葉子說道:"老頭!你笑什麼!"獨一劍笑道:"我想到了一個人,他也斷了臂膀卻也是如這關公一般,麵不改色。"小葉子有些好奇的問道:"這人是誰!"獨一劍說道:"冷寒厲!"小葉子有些驚訝道:"你說他叫什麼!"獨一劍說道:"冷寒厲!怎麼你認識!"小葉子說道:"是不是人稱"天下第一賞金"的冷寒厲。"說完才想自己不過說了句廢話,世上還有哪個冷寒厲能這樣笑看生死。
獨一劍說道:"自然是天下第一賞金!"小葉子本來臉色憂愁,忽然他麵色一轉笑罵道:"老頭!你又在吹牛皮。"可他心中卻十分明白這事是真的。獨一劍隻笑了笑也沒有爭辯。
在一片狼藉的房間之中,不時有幾隻啄木的老鼠來回竄動。四處遍及灰塵,似乎無處可睡。這地方似乎除了輕微遮擋一下寒風之外,毫無作用。
小葉子卻是不以為然,尋得一塊木板,便仰躺了上去。嘴中輕哼著小曲,似乎十分舒坦。
獨一劍自是席地而坐,雙目微閉,一臉的安詳。
過了不久,李朝陽從中尋了些破爛的木頭,燃起一堆火光。
頓時一片紅黃的光亮充斥在破廟之中,絲絲的溫暖,滲入三個人的身體。獨一劍手拿一本書,就著火光聚精會神的翻看著。李朝陽則望著夜空中的事物,顯出一臉的驚喜樣子。
小葉子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躺著,似乎也極為享受一般。
廟內一片的安靜,能聽到除了那呼呼的風聲,就是嘰嘰作樂的老鼠。三人竟是誰也不肯出一絲聲音。就像那草原上有風,卻不見草動一般詭異。
轉眼間半個時辰已經過去,隻見小葉子微閉的眼睛忽然睜開,身子跳起來,大叫了一聲。隻聽門外頓時響起一陣輕微的喘息聲。
隻聽小葉子又大聲說道:"看著不出三日,我必然殺了那狗官。"片刻過去,李朝陽笑道:"那這幾個人終於可以安心交差了。"
原來那石文斌早已暗中安排了人手,自三人離開客棧一直跟蹤著來到這破廟之中。可就算他們如何的小心謹慎,卻難逃脫這三人敏銳的嗅覺。
如此小葉子那一句話,自然傳到了石文斌的耳朵裏。
此時,石文斌坐在府衙的大堂之中。聽著探子的來報,臉色越發的難看。過了很久,他才喃喃道:"無毒不丈夫。"又向著一侍從耳邊,嘀咕些什麼。最後補充了一句"死要見屍!"
破廟之中,柴火早已燃盡。隻剩下一些散發著暗紅的炭火,無力的揮散著最後一絲餘熱。
獨一劍笑道:"今夜怕是連著小廟,也不肯留咱們。"小葉子說道:"正好小爺正愁沒事幹,和這群小嘍囉玩玩。"獨一劍笑道:"攻人莫過於攻心。況且過不了幾日自有人去懲治他。"小葉子沒有說話,也就代表默認了。李朝陽扛起行李,自然也是毫無異義。
不過多時,隻見約莫三十名手持弓箭的人,把這破廟團團包圍起來。隻聽一聲令下,隻見那每人的手中皆是勁弓回弦,"嗖!""嗖!"一隻隻火箭在空中劃過道道灼熱的曲線,直入廟內。頓時間火光衝天而起,染紅一片夜空。這這密雨般的火箭持續不知多長時間,隻是這幾十人待到無箭可發了才停頓下來。
此時在一條崎嶇小道上,三人結伴而行。小葉子回頭望著那空中突起的一片紅光,冷笑道:"便宜這狗官了。"轉頭又向李朝陽說道:"你的武功是我見過最高明,所以我很傾佩你。"李朝陽道:"多謝誇讚!"小葉子又道:"不過你這人性子太呆板,我可不喜歡。"李朝陽笑了笑說道:"不是每個人都能令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