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南月離站在離園後麵的大片竹林中,雨停了,一陣風過,吹得竹林嘩嘩作響,一個黑夜少年悄無聲息的來到他身後。
“公子,可看出那女子的來曆了?”
南月離緩緩搖頭:“看不出,不像江湖中人。”
“那有無可疑之處?”
“她毫無武功卻敢和虎頭打架算不算可疑?”南月離回頭看著少年。
“她用的什麼招式?”
“市井潑婦的招式。”
。。。。。。。
“那她為何會和虎頭打架呢?”黑夜少年不解道。
“為了一隻金甲龜。”南月離想想又道:“虎頭搶了她的金甲龜。”
黑夜少年驚道:“她不似江湖中人,身藏寒鐵巧弩、又隨身帶著金甲龜。。。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這女子是古怪,而且隱藏及深,她不禁有金甲龜,我懷疑她身上還有赤焰。”
“這怎麼可能?”
“這是有可能的,月兒說她腰上的竹筒裏是一條小蛇,你知虎頭恨蛇,所以虎頭才會纏著她,誰知沒抓到蛇卻搶了她的金甲龜。”
“就算她腰上的竹筒裏是一條小蛇也非定是赤焰啊?”
“夜風,你忘了張君蘭是何時死於何處?”
“中秋之前,揚州城外,他屍身並無異常隻有頸後有兩個針孔大的小眼,其口中舌頭發黑,毒入五髒。。。中秋之前她正好也在揚州,公子說是她殺了張君蘭?”夜風驚道:“那張君蘭人稱幽蘭君子,一套長鞭耍得出神入化,在江湖中也算是高手了啊。”
“哼,幽蘭君子,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你還記得他死時右手成鷹爪狀吧,我猜他多半是見財起異,想奪人的金甲龜,又怕被人看出想嫁禍他人,卻怎也料不到死在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姑娘手裏!”
“江湖人都稱張君蘭謙謙君子、俠肝義膽受人敬重,會出手對付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姑娘,這說出去恐沒人會信。”夜風又道:“我看那女子平日待人謙和,又似有些怕事,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嗬,所以我說她掩飾得好,你若今日看到虎頭搶了她的金甲龜後,她那一副市井潑婦的樣子,你就會相信她的膽子有多大。”南月離理理衣袖又道:“月兒說昨日她見了虎頭是嚇得腿腳發軟,臉色鐵青,今日虎頭動了她的龜她就敢打虎頭,她見了虎頭會腿腳發軟,見了那張君蘭不會腿腳發軟吧。”
“嘖嘖嘖,她怎麼從虎頭嘴裏逃出來的?”夜風好奇的看著南月離。
“哼,虎頭原也不是真要咬她,她毫無內力、長得跟個瘦皮猴似的,對虎頭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也就是貪玩,除了月兒沒人陪它在地上打滾,若虎頭真要對付她,就算我出手也未必救得下她。”
“公子,現在有什麼打算呢?”
“留他們幾日,讓南瓜機靈點,這一次我恐藥公子對他起疑,讓他自己找機會脫身。”
“是,公子。”夜風轉身消失在竹林深處。
莫桑的傷經秦瀾醫治後好了很多,這天,她杵著根棍子想到院子裏轉轉,但又怕遇到那隻大狗,所以一路輕輕的慢慢的走過回廊,正當她探頭探腦打量著正廳外麵的院子時,聽到腳邊有輕微的響動,她抬頭一看,啊!那家夥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她身邊,她立即背靠著牆警惕的看著虎頭,虎頭抬著它的大腦袋,微微張著嘴輕輕靠了過來,趁莫桑還在發愣,一口咬斷下莫桑斜背著的小包包的袋子,然後叼著裝了漢堡的包轉身就跑得沒影了,莫桑睜圓了眼睛也不敢相信自己被一隻狗打劫了!
啊!她快被這廝氣瘋了,杵著棍子一瘸一拐的追那劫匪去了,心道昨天漢堡咬了它一口,它一定懷恨在心,會將漢堡撕得粉碎。當她一瘸一拐追到後院,很快就發現,空包包躺在地上,空空的木匣子也在地上,漢堡。。漢堡。。。在。。。空中!
虎頭正叼著漢堡把它拋起來,再用嘴接住,再拋起來,再接住,莫桑壯著膽子走過去,心想這次看能不能用棍子將它敲昏救出漢堡,上次她知道自己太衝動了,肉博絕不是這廝的對手,當她走近以後正想舉棍子敲在它的大頭上,卻發現漢堡並沒有一直將頭和四肢縮在殼裏,而是被拋上空時將頭爪四肢都伸得直直的,往下掉時縮回去,好像玩得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