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低頭道:“秋香不敢。”說罷施禮後離開了。
不一會兒,秋香拿著一個小包袱回來,將莫桑領到房裏,在她的臉上塗塗畫畫起來,隻一盞茶的功夫,又給她換上一件深棕色的婦人裝,莫桑自己跑到鏡前一看,我的天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啊,鏡中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身形微胖、蠟黃的臉、麵頰上點點黑斑、頭發花白,莫桑看看鏡中的自己,又看看秋香,不敢相信,還是自己的臉型輪廓,但經了她的手就完全換了一個人了。
秋香遞上一個包袱,對她道:“姑娘不想要這裝的時候隻須用小瓶裏的粉沫兌了水卸了就是,還有,姑娘最好將你隨身的小包換下來。。。隻要姑娘說話時再小心些,想瞞天過海暫時無憂。”
莫桑看著秋香,笑道:“那我現在可以不用走後門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也不會有人認得了?”
秋香點點頭,又道:“姑娘最好還是不要從正門出去,在門口等你的老漢可不像普通人。”
莫桑看看她,雖然她不清楚她和駱言是什麼關係,但還是覺得她算是幫了她的大忙,便對她道:“謝謝你,如果你喜歡他,我可以幫忙的。”
秋香聽後奇怪的看看她道:“秋香送姑娘出去吧。”
莫桑看看天已經不早了,再拖下去隻怕忠伯就要進來找人了,便隨著秋香穿過中庭,來到後門,秋香打開門看看,外麵是一條背街小巷,偶有過路的行人,見並無異常才將莫桑送出門,出門前秋香又道:“姑娘若有須要,兗州分閣定當盡力。”
莫桑看看她點點頭,看來這是駱言在兗州開的分店啊,如果差錢了,倒可以來這裏借點,一邊想著一邊獨自離開。
這邊櫃台前的掌櫃算著時間盤算著秋香在裏麵騙那小姑娘選了幾個花樣訂了幾身衣服了,卻聞到一股糊味,再看裏間濃煙正從珠竄門簾裏往外湧,正在大廳裏選衣料的太太小姐們一陣驚呼:著火啦!
接著三三兩兩的尖叫著往外竄,因為大都衣著華麗,穿金戴銀,首飾繁瑣,沒跑兩步便有人跌倒,一時間織錦閣的門前哭叫聲、救命聲不絕,在門口的忠伯第一時間衝了進去卻被困在門大廳裏,用眼睛搜索卻始終未見莫桑的身影。
掌櫃在櫃裏急得團團轉,終於趁人不注意蹅著一個小姐的肩膀,踩著一個婦人的屁股進到裏間,隻見裏間的屋內屏風後好幾匹上好的絲綢正冒著濃煙,但火卻不大,想是先被人在中間澆了水,秋香正一個勁的用扇子往外扇煙,頓時臉色鐵青,匆匆跑去後院抓住一個慌亂的小廝讓他趕快打水來。
回頭看秋香還在那裏不慌不忙的給煙打著扇,惡狠狠的瞪她一眼,又跑去大廳,已有不少貴婦跌倒,但大多婦人已跑了出去,忠伯正一個個的拉起來看,顯然是在找莫桑,見到掌櫃忠伯衝過來一把揪住他道:“我家姑娘呢?”
掌櫃抺抺汗道:“老哥哥別急,我已去看過了,就是小廝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燈,現在火快滅了,沒有人受傷,你家姑娘身子利落興許一早就跑出去了。”
忠伯丟開他衝到裏間,隻見到幾匹燒糊的絲綢被人拖了出來,還浸著水,木質的雕花屏風被煙熏得黑黑的,幾個小廝正在清理燒壞的東西,沒有莫桑的影子,又前前後後找了一遍,最後對著掌櫃道:“我家姑娘最好沒事!!”才匆匆離開。
客人跑光了,東西也清理得差不多後,掌櫃支開下麵的人,進了秋香的房間負手怒道:“那小姑娘人呢?”
秋香喝了一口茶道:“我送走了。”
“你說什麼?你送走了?你傻了?吃錯東西了?你為了送走她燒了店裏的絲綢?”掌櫃瞪大眼睛看著她。
秋香走過來,靜靜的看著他,低聲道:“她的身上有大掌櫃的信物!”
“你說什麼?你看清楚了?”萬掌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抺抺頭上的汗水,舌頭打著結道:“她。。。她。。。隻是個小姑娘啊。”
秋香哼笑一聲:“嗬,雖說她隻是一個小姑娘,但卻是個貌美如花的小姑娘,門主將大掌櫃的信物交給她自有他的道理,但是我們這位大掌櫃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和門主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
萬事發苦思半天又道:“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如何看到信物的?”
秋香便將開始在後麵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他聽後道:“原來是這樣,希望這事就這麼過了,跟他一起來的那老漢可不是普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