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仲遠好奇的看著她,像貓看著爪子下的小耗子,笑道:“你想怎麼試?”

莫桑吞吞口水,小聲道:“呃,我想學武功,學用毒也行。”

黎仲遠輕捋自己的胡須哈哈大笑:“你當我是傻子啊?讓我教你這個來曆不明的小丫頭武功?江湖上多少資質上佳的好苗子求我我不教,我為什麼要教你這個資質平庸,身份不明意圖不鬼的小丫頭?”

莫桑看著他器張的笑容心中十分不爽:“哼,說得你很厲害似的,說到底你這老頭還是不怕我將來超過你!”

黎仲遠看著她輕蔑的道:“你超過我?嗬,笑話!”

莫桑不服氣的看著他:“不是麼?說什麼我來曆不明、別有用心、意圖不軌,如果我真的是壞人,做了什麼壞事,你那麼厲害滅了我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你說我資質平庸,你肯定是資質上佳的那種了,我怎麼學也不會超過你了,你現在不肯教我,也就是怕將來滅不了我。”

黎仲遠笑道:“你想激我?嗬嗬,你死心吧。”

莫桑咬咬嘴唇道:“你不是想讓我離開他嗎?如果我就這麼什麼都不說的走了,他一定會到處找我,如果你教我,兩年之內我還是這樣沒用。。。我便自己離開,讓他不來找我。”

“你有什麼辦法讓他不找你?”

“夜風說,在我昏迷的時候,他說過,如果我的心裏還放不下秦瀾,就,就讓我去找秦瀾。”莫桑低著頭,心中那種酸痛的感覺又來了。

黎仲遠愣了一會兒才道:“說到瀾兒,你和他怎麼回事?”

莫桑心中正發著酸,又聽他提起秦瀾,更覺煩亂,便沒好氣的道:“關你什麼事?”

黎仲遠冷聲道:“秦瀾是我的徒兒,如何不關我的事?”

莫桑抬頭看著他,怎麼可能?秦瀾的師父不是水鏡先生麼?黎仲遠靜靜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不像開玩笑,莫桑呐呐道:“你,你,你是誰?秦瀾的師父是水鏡先生,你是黎蕭,怎麼會是水鏡先生?”

黎仲遠輕笑道:“我入鏡月前叫黎蕭,字仲遠,入了鏡月島師父賜名水鏡。”

莫桑想想又道:“不可能,如果你就是水鏡先生那為什麼又會在離園,為什麼秦瀾和南月離不認識?”

黎仲遠輕哼一聲道:“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你現在隻要告訴我,你和瀾兒,離兒到低是怎麼回事?!”

莫桑看著他,腦袋發暈,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就算他不是秦瀾的師父,看樣子他和南月離的關係也非同尋常,如果是真的,他就是水鏡先生,她要該怎麼解釋她和秦瀾、南月離的關係?

黎仲遠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快點說,若是讓我知道是你朝秦暮楚挑撥他們兩的關係。。。”

莫桑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是她,是她水性揚花,朝秦暮楚,當初先是秦瀾用盡心機,讓他喜歡了自己,回頭在渡頭看見了南月離又為他一見傾心,後來跟秦瀾分開雖是不得已,但和南月離在一起時她沒有管好自己的心,為他不顧一切,如果像黎仲遠說的那樣他就水鏡先生,是秦瀾的師父,又和南月離關係密切,那不論是和他們中的誰在一起以後相處都難勉尷尬,她是不是應該消失在這兩人的視線裏?如果黎仲遠知道了這一切,會不會殺了她?

莫桑害怕的看了看黎仲遠,心中一聲歎息,如果他要想知道,一定會查出來的,如果他想讓自己消失,以自己如今的處境輕而易舉,倒不如自己堂堂正正認了,來個痛快。

莫桑清了清嗓子,將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被秦瀾收留,遇到南月離的事慢慢說出來,黎仲遠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心中隻覺好笑,兩次對自稱是黎仲遠的人坦白,不知道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果。

但黎仲遠對她怎樣來到這個世界並不感興趣,過了一會他轉過身看著莫桑道:“那你如今喜歡的是我那個傻徒弟秦瀾還是成天掛著個死人臉的月離?”

莫桑木訥的看著他,這要他怎麼回答,在心裏她覺得自己和秦瀾已經越來越遠,雖然沒有問過夜風群雄會上的事,但從夜風的態度她可以感覺到,群雄會發生的事對她並沒有好處,所以南月離會要求夜風一路好好保護她,所以就算回了離園也要趙三兒和夜風住到木樓,那就意味著在她的身邊還是有很多危險的,那麼群雄會的結果一定是對她不利的,而秦瀾代表著鏡月,那麼他此時的處境一定很尷尬,在經曆了這種種變故之後他們還能像從前一樣在一起嗎?更何況如今有了南月離,他為她做了那麼多,他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而她的心裏也已經有了他,她要怎麼告訴眼前這個厲害的老頭兒?

正當莫桑不知該如何回答之時,一個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你玩兒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