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耽字字沉重,“看來,其他七個隊伍,也遭遇到對方埋伏,不過,他們可沒有你們這麼好的運氣,能受到靈獸和神龍鱗的保護,那黑魔法陣邪惡怪異,再加上獸人和猛獸的攻擊,他們怎能生還?”說罷,眉頭緊皺,不再言語。
大長老平穀南穩坐木椅,接著說道,“如你們所述,冒充青衣弟子的那群人的樣貌,卻不似這大陸中的種族,我和東天門左耽一會兒去萬書閣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些線索,”他望著各大天使,“各位還有什麼疑問,若是沒有其它要商討的,今日就到這裏吧,讓馮道才和左池相他們回去好好休息,這一路辛苦各位了。”
眾人正要拜別,地木門大天使景牧蝶站起身來,她圓圓的臉上,雀斑緊布,皺起的鼻尖兒將鼻子上的斑點聚集的更密,隻聽她尖利的嗓音說道,“各位且慢,”眾人停步,都望向她,“各位,我地木門弟子馮道才領命出山辦事,本是配合東天門天使長周萬鋒的,可是周萬鋒戰死島上,馮道才卻全身而退,安全回來,我身為地木門大天使,也不能包庇同門。我懷疑,這幾位極有可能與敵人串通,才保得性命。我建議,由我地木門來調查此事,給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
景牧蝶信誓旦旦說完,眼望著大長老和左耽。
眾人皆是無奈,左池相和倪大仙等聽了,卻氣憤填胸,還未等大長老發話,左池相“騰”地站起來道,“我們大家死裏逃生,在那神佛島上經曆險境無數,何來全身而退之說?馮師兄身先士卒,處處護佑小輩,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左池相一向沉穩,可那景牧蝶顛倒是非黑白,信口雌黃,真真要氣死個人,他實在隱忍不住,替馮道才辯護道,“剛剛我們已經將在神佛島上所發生的一切跟各位說了個明白,我想各位大天使不會隨意誣賴陷害我們。馮師兄在島上一舉一動,我們大家都可以作證,他是清白的,我們身上的刀劍傷痛,明明白白都在身上,若是說我們串通敵人,真是要冤枉死我們了!”
倪大仙很少在眾人麵前發表意見的,此時也忍耐不住,道,“即便是地木門大天使,說話也要有依據,我們幾個與馮師兄出生入死,拚死才回來這八大山上,莫要隨便誣賴好人!”
景牧蝶“哼”了一聲,道,“你們幾個都是一起回來的,當然會串通一氣,我就不信,人人在東海上航行過,怎麼都沒碰見什麼神龍,就他祺天小子遇到了,還給他靈獸護身,龍鱗護體?”景牧蝶瞧也不瞧祺天,隻對著左耽和大長老道,“周萬鋒是東天門的天使長,武功修為都是萬裏挑一,他都沒活成,怎麼馮道才帶著你們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就逃出來了?難道你們都比周萬鋒厲害不成?要我相信你們清白,這卻也難!”
涼玉晴氣憤難抑,厲聲反駁道,“你,你身為天使國大天使,怎可如此胡亂猜疑?我們若是奸細同謀,這一身傷都是哪裏來?你不相信我們,難道也不相信你自己同門?馮師兄古道熱腸,為我們幾個小輩,每每陷入險境,那膀子差點讓猛獸卸了下來,你可都看見?”
景牧蝶白了涼玉晴一眼,“我怎麼不相信同門?付角勇,”她喊著那一直畏畏縮縮,沒出聲音的地木門弟子付角勇,道,“你倒是說說,到底是怎樣情形?”
那付角勇正是在東海上不顧其他人,遇到龍卷風自己最先逃離的弟子,他躡手躡腳,喏喏不語,這時見景牧蝶問,乍著膽子,大聲道,“我,我隻見到,那猛獸和獸人不怎麼用力攻擊馮師兄他們幾個,別的我也不知道了。”
“你放屁!”左池相一下子炸開了鍋,平時儒雅沉靜的他,聽了這違心之語,氣的恨不得一鞭子抽死付角勇,“付角勇,你到底有沒有一句實話?要不是為了救你,馮師兄會受那麼重的傷?你何以恩將仇報?你還是不是個人?!”
倪大仙也忙道,“付兄弟,說話要講良心,那些猛獸恨不得要將咱們幾個撕了,你眼睛是瞎的嗎?”
祺天久久無語,這時也不得不出來說話,“各位大天使,當日情形,剛才我們幾個說的都是實情,馮師兄是八大門的老人兒了,他的言行作風,我相信各位心裏都有數的,我們僥幸逃脫,也多虧了冥辰前輩相贈與我的兩個寶貝,各位若不信,親眼一見便知。”說罷,從懷中拿出神龍鱗,眾人一看,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閃耀鱗片,祺天念口訣使其變大,那龍鱗瞬間閃著耀眼光輝,能量布滿整個堂室。
那東海靈獸在八大山的雲霧中奔跑玩耍,這時聽到祺天召喚,才不情願地回到這裏,眾人一看,是一隻小狗大小的水獸,淺藍透明,渾身水汪汪,極其可愛。
景牧蝶不屑一顧,道,“就這麼個小東西,能幫你們打敗那可惡的敵人麼?”
靈獸聽了景牧蝶之語,見其表情盡是瞧不起,它一口上去,速度極其敏捷,咬上景牧蝶布滿雀斑的鼻子,景牧蝶哪裏想到這東西速度竟然這般迅捷,嚇了一跳,那鼻子上疼入心脾。
“小東西,不可!”祺天一聲呼喝。
靈獸不過是嚇唬一下景牧蝶,並沒下狠口,它鬆了景牧蝶鼻子,眨巴眨巴水眼,跳到地上,老實坐臥,樣子可笑可愛。
景牧蝶恨的咬牙切齒道,“小畜生,連我都敢咬,我要了你的命!”說罷,一道地木門陣法猛烈而來,力道大的出奇,立即將靈獸圍在中間,幾秒功夫,棕色圓光極盛,一道忽起筒狀將靈獸圍在中央,包裹的嚴嚴實實,眾人被那陣法氣流所斥,祺天、左池相等修為低的小輩們把持不住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