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安澤的目光在他的臉上來回看了幾圈,忽然就有些了然了。
當下,友好地拍了拍了他的肩膀,“總之呢,我祝你心想事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
瞿年咧嘴,露出標準的八顆大白牙,“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不懂得客氣兩個字怎麼寫。”
“你小子什麼時候有客氣過嗎。”
年安澤毫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
“行了,你回去忙你的,錢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你自己保重。”
“不用送,你還是安心搞定自己的麻煩吧。”
瞿年一邊打趣年安澤,一邊拿好自己的電腦。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轉眼看向坐在總裁專屬位置上的萬俟君,“君少,您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萬俟君點了點頭,“萬俟集團隨時歡迎你。”
對於難得的人才,隻要沒有異心,萬俟君從來不會拒絕。
得到滿意的回複,瞿年笑著和兩人告辭離開了集團總部大廈。
……
監獄中的萬俟初,一直沒有再接收到外麵的消息,也沒有等到徐娉婷來見自己,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
但在監獄這種地方,他的暴躁隻能給自己帶來麻煩。
在這裏他不再是富家公子哥,也不是萬俟集團董事的兒子,而是和眾多罪犯一樣的犯人一枚。
即便他的母親花了大力氣想要托人關照他,但通通沒有成功。獄警早已接到了上麵的警示,對萬俟初這樣的要犯,隻會嚴加看管,不會給予特殊照顧。
當然,萬俟初在獄中總是一言不合就對其他犯人大打出手,然後被打的半死不活,這種情況,隻要不鬧出人命,獄警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又苦等了一天,萬俟初還是沒等到徐娉婷。
這個時候,他才不得不相信,徐娉婷是指望不上了。
這時的萬俟初還不知道,徐娉婷為了他的事,被徐市長狠罵了一頓,然後被關在家中無法外出,又哪裏有機會再來監獄探視他。
被自己女兒推上風口浪尖的徐市長,在經曆了又一次的審查之後,以權謀私的黑曆史被曝光,此時正麵臨著革職查辦的境地。
徐娉婷被關在家中反省,內心煎熬自責不已。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在你心裏,你爸難道還沒有萬俟初來的重要嗎?”
徐母望著一臉憔悴的女兒,既心疼,又有些惱她的不爭氣。
自己的丈夫走到今天的位置有多不容易,她比誰都是清楚,可是這一切卻即將化為泡影,這放在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徐娉婷蜷縮身子,靠坐在床邊,臉頰凹陷,頭發微亂,哪裏還有往昔的柔美秀麗。
“媽,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是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衝動,不該不聽表姐的勸阻,一意孤行。
她知道錯了。
徐母歎了口氣,瞧見女兒憔悴成這樣,心中十分難受。
“快吃點東西吧,你爸也是氣急了,他平日裏是最疼你,打你一下,他比誰都後悔。等他氣消了,就會放你出去的。”
“不,爸是對我失望了,他不會再喜歡我了,我害的父親這麼多年的辛苦都付諸東流,我對不起他。”
徐娉婷猛搖腦袋,紅腫的眼睛已經流不出眼淚,幹澀的難受。
“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也先別著急,你父親那兒正在想辦法,隻要你乖乖的待在家中,和他認個錯兒,你父親他會原諒你的。”
徐母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個狠心絕情的人,在仕途和親情麵前,他是不會為了名利舍棄自己的親身女兒的。
“真的嗎?我向父親認錯,他會原諒我?”
想到那天自己父親駭人的臉色,徐娉婷便隻覺得心有餘悸,她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父親。
“當然,你是他的親身女兒,他當然會原諒你。”
徐母耐心的安慰她,端起一旁的碗,“聽話,吃點東西,不要胡思亂想了。你隻是受了萬俟初的蒙騙,錯在他不在你。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的父親來處理。”
如果說以前徐母對萬俟初有多麼滿意,現在就有多痛恨厭惡。
在徐母看來,如果沒有萬俟初的出現,那他們徐家還是順順當當,根本不會發生這一樁樁一件件的災難。
都是這個掃把星把好好的徐家禍害成了這個樣子,進了監獄還不忘慫恿她的女兒為他出頭。著實可惡可恨。
徐娉婷吃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媽,我能不能見一見表姐。”
她不敢在自己的母親麵前為萬俟初說話,她看得出來,不論是自己的父親還是母親,對萬俟初都隻剩下了厭惡和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