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
柔國水鄉依舊柔和,點點搖曳的漁火在縱橫的水中飄行.
感心樓,
傍水而居,宛若仙境一般的園林中小橋流水,青竹紅楓,芭蕉長廊,有著天翰大陸第一樓之稱.
今日是天翰第一伶-五伶公子,自五年前第二次登台,無數人早已聽聞五伶公子才貌卓絕,如天人一般,慕名而來,隻可惜有錢難買進門牌,隻能狂熱的圍繞在樓外久久不散.樓內卻不似往日熱鬧非凡,隻有六位華服少年各居一座.
"沒想到,我們五伶再次登台隻有寥寥幾人來捧場,我等還是早早卸裝歇息算了.”咖魅庸懶帶笑的話音從樓內的白玉台上的紗簾後傳來.
“你有所不知,隻其中一人抵的上千軍萬馬.”落吟淡淡的語音也隨後傳來.
“是啊!各位皆是人中真龍.”彥茶清淺的嗓音卻讓幾人為之一怔.
“看來五伶公子知曉頗多,幾位不妨坦承相對啊!”六人中最左側的錦衣男子道,眼裏是深深的戒備。.
待白玉台上垂地的紗簾被收起,五伶的絕美容貌讓幾人驚豔。
“彥茶。”五伶中一個身著茶色紗衣的男子含笑道。
“落吟。”一個穿青色紗衣的男子點頭示意道。
“澄奈。”身穿橙黃色紗衣的男子露出璀璨的笑容道。
“晚韶。”一個身著墨綠色紗衣的男子冷然道。
“咖魅。”披著紫色紗衣的男孩妖嬈一笑,一種奇特的嫵媚從他的一舉一動中散發出來,微敞的衣領,露出了勝雪的肌膚,紫色絲帶鬆鬆的束著長發,幾縷額鬢間的發絲散落下來,使他又多了一份庸懶散漫。
當眾人還沉浸在咖魅的妖媚之中時,咖魅的雙眸閃過一陣流光熠彩後,向六人中那個身穿銀灰色華服的男人不可察覺的一眨眼,媚笑道:“各位不妨坦承相待,感心樓內巧相遇,今朝有酒今朝醉,殘月西歸盡相忘。”咖魅舉杯示意。隻見那個男人拈杯而笑:“傷疏。”不顧其餘在座五人的詫異,徑自飲酒。傷疏,天翰大陸六大帝國之一傷憶帝國的主宰者傷疏帝上,一個隻有在五大帝國交接處那片大湖中兩個小島上建有宮殿,實力卻完全隱藏在五大帝國中,一個號令就可以一統天翰的帝國。
“柔湛水,各位大架光臨柔國,不甚榮幸。”坐在傷疏右邊的柔和男子道。
“淑言雲,久仰各位盛名。”坐在傷疏左邊的男子微笑道。
“清焱淩。”坐在柔湛水右側的男子打開折扇道。
“未今灸。”坐在最右側的男子頷首道。
“聽聞當日五伶公子的一場獻藝,令眾多才子賢能俯首,不知今日可有此榮幸嗎?”傷疏挑眉淺笑道。
台上五人笑而不語。
在變的昏黃的燈光下,台上的光卻未變。
“徵——”一縷深幽的琴音傳來,綿遠的琴聲中出現了澄奈清澈的歌聲,落吟和晚韶潑墨於鋪陳開來的紙上,咖魅則如翩蝶一般輕舞,沒有女子的過分嬌柔,亦少了男子的僵硬,極至的美,一靜一動恍若天人之姿。台下的六人皆靜神凝眸,欣賞著似畫卷一般的美景。
曲罷,
歌終,
舞止,
墨盡,
筆收。
五人舉起了六幅畫,在座的六人躍然紙上,將畫遞於六人。
忽然樓外傳來了一陣打鬥聲響,柔湛水皺眉,起身離開,不一會狼狽而來,水藍色外衣沾染了血漬。
“各位今日還是先行離開吧!真是失禮了.”眾人點頭告辭。柔湛水看了一眼空空的白玉台,仿佛剛才的一切都如虛幻一夢,苦笑一聲,拿了那卷僅留的丹青,也隱身於夜色之中離去。
淩晨,
微明的晨曦中,六騎飛馳的身影越過柔國邊界向傷憶宮而去
與此同時,柔國也發布公告,昨夜,江湖匪類聚眾鬧事,被鎮壓。引起五國民眾猜疑不斷。傷憶宮,
喧毓殿,
“帝上,昨日為何要我們也一同隨你離開柔國,恐怕很快他們就會知道我們五伶就是傷憶君上和傷憶四卿上。”落吟疑惑道。
“相信你們各自的情報已經送到了,你們先看看吧!”傷疏坐在殿中的黑玉帝座上,淡淡道。
咖魅斜依在傷疏座下的第一張水晶椅上,懶散的展開手中的密報,看完,卻猛的站了起來,盯著傷疏收起往日的庸懶和散漫,急問:“他現在在哪?”
“看來,你們之中隻有咖魅君上有完整的資料。”傷疏冷冷道。
“你——”咖魅隱忍不語。
“咖魅,到底是什麼事?”晚韶問道,其餘四人也是疑惑不解。
“不就是天風門的百智曉嗎?”澄奈道。
咖魅不語。
“跟我來。”傷疏帶領五人進到內殿,也是傷疏的寢宮,讓幾人震驚的是連五人未得傳召不得入內的寢宮,此刻卻躺著一個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絕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