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外出旅行季節,在美國小城市的汽車旅館的登記冊會出現不少馳譽世界的名字,甚至小鎮上也最熱鬧的鎮中心掛起迎接一個演講者的大幅廣告標語。這一切的原因不是一位名人在募捐籌款,就是在擴大社會影響和知名度:保羅·紐晏將在黑人居住區為哈裏·貝那夫通舉行一場義演,時間選擇在黑人們散坐在廣場吃早飯的時候,這一切讓康涅狄格州的“抵製加利福尼亞葡萄委員會”的老板們驚詫不已。各種機構、公司都在打那些富於魅力的名字的主意,讓他們做形象大使,男演員們在路邊放映他們的新影片,或者是一位政界要人在路邊演講。
有這麼多活動,實際上,你將有機會和來訪的名人共同度過一段時光,極有可能你將被上司要求安排這位名人的食宿和各種事務。
大名人要麼花費大量的金錢,要麼就是一分錢報酬不要,純粹是義務作秀;在兩者之間不會有其它情況存在。他們免費合作是因為他們信賴某種事物,這常常能保證他們是真誠的。否則他們的要價很高,但他們是靠得住的投資對象,請到他們作係列演講,票容易賣出去,收益也巨大。
在俄亥俄州的代頓市,有這樣一個範例,一次演講,大廳裏有二千人之眾,——每位演講者必須演說三次,因為該講座賣出了六千張門票。我估計在旺季時,象這種情況,每位演講者從布施的女士們那裏賺得五萬美元不成問題。
演說者的身份不同,演講的內容也各異。不過從你們當地的警察局長,到中央情報局長愛德加·胡佛或者是美國司法部長,他們談的重點都是犯罪學的問題。時裝設計師象比爾·布利斯一樣也可聯係上,或者古董權威,還有作家,甚至可以請到有爵位的英國貴族,象可愛的貝特福德公爵,或者是洛德·海裏希,此公頻繁地與已婚的船王亞曆士多德·奧納西斯頻繁聚會。
凱蒂·柯尼塞爾熱愛演講,本涅特·塞爾夫有一張了不得的嘴,本斯·梅耶遜和海德格特經常被觀眾包圍起來,這樣的事同樣也發生在著名運動員象菲爾·羅佐托和我在《今天秀》的同僚喬·格拉吉奧拉的身上。作曲家理查德·阿德爾,他寫過的名作有《打盹的賭棍》和《該死的北佬》,他總在演講會上放聲高歌,吹噓他受到總統先生的盛情款待。
和許多人一樣,金錢隻是快樂的附產品:他們完全迷戀演講。本涅特·塞爾夫善於消除敵意,讓人解氣,他喜歡萬眾矚目。而我呢?把演講當作一種享受,因為我麵對的婦女們都聰慧而又見識廣博,我這個紐約人總是為我麵對的美國美景為之自豪,為之珍愛——她就座落在赫德遜河的人海口盡頭(那就是自由女神像——譯者注)。
邀請演講者
到演講者的辦公室去聯絡,這是最好的辦法。有很少一部分名人是自由作家,找到他們很不容易。如果你用固定酬金邀請演講者的話,那麼你會發現不管來會場的聽眾是二百人還是二千人,你都得為演講者付那麼多錢。根據你能招來較熱心的聽眾數目來定酬金標準是比較劃算的。
通常,酬金起碼要能補償演講者的開支費用;如果他從較遠的地方來,則必須專門安排各種事務,如果離得較近,則另當別論。
雙方要簽好合同,保證不因聽眾抗議而發生不測事件。如果演講者非常友善的拒絕這種協議,認為不會發生此類事件,那麼應由他那麵派人作保衛工作。
大多數演講者會事先給演講稿進行接洽,但有些人會因配合最新事件或者這批聽眾的特別關心的問題,在演講時作出新的相應的調整。
安排些什麼
常常要做三件事。一個是演講之後聽眾提問,另一個是演講之後簽名留念,再就是就餐吃飯。有時候是和一小群人吃飯,有時是讚助商,或者大學的負責人,有時是演講前也有時是演講完後馬上就餐或者舉行宴會,偶爾在聚餐時或者宴會上舉行演講,那樣,大家既是食客又是聽眾。
事先要策劃好演講報告的主題,查閱各種各樣的新聞剪報,這樣你就找得到你所需要的演講者了。如果你有把票全部賣出去的決心,那麼你的熱情和措施將會感化票房銷售。你要為地方報紙送去演講者的照片和他的生活經曆;通知廣播電台和電視台他將會什麼時候到達本市。
如果名人的地位極為炫赫,或者是榮歸故裏,又或者是你自己的同鄉,那麼可以邀請市長甚至州長出席演講討論會。
當演講臨近了,要核查一下住宿的安排。通常演講者會在演講的前一天夜裏到達,住進他自己預訂的賓館。你要確定一下有沒有搞錯。如果演講者委托你去訂房,你就要幫他付帳,要訂套房不要訂單間,這是一種友好的姿態,讓他感覺到你對他的尊重。有時候賓館為了回報一位名人下榻自己的賓館,房價極為優惠,顯然這會增強賓館的權威感和知名度,但不要向客人表明這是你與酒店經理的交易。
沒有什麼比在房間裏放上一把鮮花更能顯示你的關心體貼了,或者是當客人到達房間後而餐廳已停止營業了,這時送上一些吃的和喝的東西,效果奇佳。我有次到達一家陌生的賓館,打開我的房間,看見桌上擺著家庭自製的麵包、蛋糕和水果,還有一瓶冰凍葡萄酒,我感到如此愉快,欣賞主人的照顧細心周到。
我認識的一位演講者,當他達到一個加拿大的小城裏,讓他小小地吃驚了一回,一位夫人代表市長歡迎他,送上了三朵紅玫瑰。有些主辦演講的機構會定期在客人的房間裏放上水果、幹酪、餅幹和巧克力。
飛機場
有些演講者,包括我,塞爾瑪·戴夢得和海倫·凱勒·布朗,更希望主辦人不到機場迎接;這樣我們自己能更安靜輕鬆地進入城市。我猜測,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是個例外:大多數演講者希望立即握到主辦人歡迎的手掌,從而感受到這個城市的活躍氣氛,知道和了解一些東西,對演講也有所幫助。
當然,你要事先了解演講者的嗜好。如果客人不願在機場會麵的話,那就派一名司機駕車到機場去接他或她本人,幫助拿行李。
如果名人希望到機場見麵,時間又充裕的話,就要做些預習,了解一下他的興趣和愛好。多樂絲,羅傑斯總是津津樂道她和理查德在聖路易斯的演講經曆,一對夫婦在機場歡迎他們,然後駕車帶他們參觀藝術博物館和有趣的建築——那正是多樂絲最喜歡看的。
如果名人在他的活動時間表中有一個空閑的夜晚,問他是否願意參加宴會;不要斷定他不想受到打擾,或者已另有安排。弄清楚他究竟喜歡小型宴會,或者是大型招待會,如果他有朋友在城裏,他會欣然前往的。
我對密西根州傑克遜市的一位女主人,有著特別溫馨的懷念,我在演講的前一天晚上到達賓館時,發現房間裏桌上放著一封便箋。便箋邀請我去參加一個小宴會。那上麵寫著共有十位賓客,說明這些賓客的身份,我可以十點鍾回賓館。我的女主人說,隻要我不是太疲倦的話,她很希望我能來。通常陌生賓客的宴會疲倦會多於輕鬆,但也許這個宴會不是這樣,晚會會親密而有趣,我也希望早點回賓館。我如約而去,果然有一段快樂的時光。
如果名人寧願獨處的話,也不要生氣。這是為了保持神秘的魅力和維持精力旺盛,噴氣式客機的飛行讓他身心倍感疲憊。如果他認為為明天的演講保持精力更為明智的話,就不要強迫改變他的想法。
一個細節問題也能演變成一場惡夢:嚴格的飛行安全檢查和預訂飛機票。它很容易出現航線和日期的差錯,讓名人馬上打消前來的欲望。
有些名人更樂意帶上一位朋友或者親屬旅行,不僅因為生活照料而且實際上還起著緩衝器的作用。在他們自己和認識他的有可能無禮的陌生人之間,親友可從中周旋。如果他們單獨待著,也可以自由自在地聊天。我認為女演說者特別容易受到傷害和絕望。我認識一位幹練的女記者,當她到達一個陌生的城市時,總是多給小費。她解釋說:“我在購買友善。”
我們提到旅行這個主題時,絕大多數主辦機構,當女演講人到達時,會在機場上舉行盛大的歡迎儀式,然後飛快地把她帶到演講廳,但演講之後就忘了她。當你的演講人要去機場回家時,應該備車送她到機場。
宣傳
在未和來賓接洽之前,對報紙采訪、電台和電視台訪談不要作任何承諾,首先要尊重賓客的意見。有些名人喜歡把各種訪談、采訪填滿他的日程表:講述自我奮鬥的艱難曆程,好有機會讓自己的事跡和形象進入各種各樣的報刊圖書中。另一些名人則認為這一切是累贅、負擔。
如果他同意采訪,你可以就此安排,要盡可能的輕鬆自在。把報紙和電台采訪同時安排在一起或者一個采訪完了馬上接著上一個,用轎車把他帶到攝影棚去。避免讓他在攝像鏡頭前和麥克風前等待很長時間。啜飲了一個小時的寡淡咖啡還未開始訪談,這最讓人厭惡和沮喪,製片人海隔一刻鍾,大叫一聲,“我們準備得差不多了!”
提問的時候
提問這已成為演講的一項慣例了。在一些大學裏,實際上,當激進分子、極富挑戰性的政治家或者作家安排演講時,演講自身僅僅隻是提問、反問、答問的一個前奏而已。
甚至那些進行不那麼有爭論性主題演講的演講人,也許會安排一小段時間進行提問,作為對主題的一種點綴裝飾。它能給觀眾一種參與感,給持不同意見的觀眾以一種發表自己看法的出路。
當觀眾人數巨大時,提問變得異常艱難了。我常常看見話筒在巨大的廣場上傳來傳去。這是一個聯係的好辦法,舉辦人察看著提問人舉起的手臂,讓話筒優先傳到那些魅力四射的發問者手中。如果演講者談及地方選舉,或者我們的外交政策這類引起連鎖反應的話題,就會在演講者和聽眾之間發生熱烈的對話,另外從巨大的觀眾群邀請提問是很不容易操作的。
熱門話題的回答,要密切注意那些提問的生手,他們說起話來氣勢雄偉、熱情奔放——但冗長拖遝。事先就要宣講一下公平的規則,言明每個提問隻準兩分鍾。當他談話到了必須結束的時候,就要拿出一隻馬表確定他的談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