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安怎麼也理解不了爹爹口中的太子知書達禮,文質彬彬,玉樹臨風,可遇不可求的好男子。
這個人前陳世美,人後比嬴政還禽獸。首先敗壞常德理論就算了,他堂堂楚漢太子,居然領著青樓的各種阿貓阿狗在她眼皮底下各種尋歡作樂。這種口味獨特的太子爺,蘇可安幹脆一不做二不休,不聞不問地自己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到悠閑自在了。白日賞花爬山遊玩,晚上清幽寧靜握筆撰文。反正識清廬山真麵目,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省得自己給自己找不快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喲,這不是太子嗎?真是好雅興啊。”蘇可安帶笑諷刺。這不,這次居然帶了兩個。左擁右抱的,卿卿我我。穿的花枝招展,畫著濃眉大眼,看的蘇可安一身雞皮疙瘩。閣影給她拋過去一個得意的表情,像是在炫耀。
“太子妃,看你說的,本太子興致好,你有何不滿?”閣影回禮一笑,隻不過是反唇相譏罷了。
“不不不,難得太子好雅興,可安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說是不滿呢。”蘇可安嬉皮笑臉地看著好戲。
“是嗎?看來太子妃真替本太子著想啊。”閣影不輸唇舌之交。
“是是是。”蘇可安笑的臉都快僵了。
“那多謝太子妃有心了。”說著輕蔑一下,攬著走路扭扭捏捏的兩個女人走進他的太子寢宮。
蘇可安望著三人原走的背影,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大笑一場自己自由呢,還是應該憂傷一場自己是冷門妻。
落葉從枝頭旋轉飄落,站在身後沉默不語的舒柳忍不住抱怨了:“這太子也太過分了,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太子妃麵前尋花問柳。”
“他惡心的是他自己,你就別擔心了?”蘇可安微微一笑,她不在意他有多浪,有多不羈。隻要不涉及到她的事情,她都可以無所謂。
“太子妃,我們去告訴皇上,看太子還會不會亂來。”舒柳不服氣地說。她怕蘇可安難受。
“對了,別叫我太子妃,聽著怪別扭的,以前怎麼叫,現在也怎麼叫吧。”蘇可安看著傻裏傻氣的舒柳,還好有她在,不然單槍匹馬的,還不至於在這太子府孤獨終老。
“可是……”舒柳剛想辯解,被蘇可安拋來的淩厲的眼神打住了,她隻好悻悻地閉口不再說話。
蘇可安之所以不在乎他在外麵有多少女人,是因為她知道,他愛的女人不在裏麵。他帶回來的女人,也絕對不會有第二次。所以她放心,隻要沒有危及到她生命的女人,她都可以漠視。
院子裏的枯葉越積越多,竟在一夜之間全部脫落。那些平日閑來無事的丫鬟,這下便繁忙了起來。她們其實遠遠就看見蘇可安了。但對於這個並不受待見的太子妃,她們也沒有巴結討好之意,但是礙於是蘇丞相之女,也不敢多有得罪。
這是蘇可安嫁到太子府多日來,第一次遊走於太子府。原來太子府比她想象中大了很多,估計占領了整個皇宮的四分之一。一路曲折蜿蜒的磐石小路,蘇可安一時興起,解帶脫了鞋子,然後隨手拋給舒柳。赤腳走在石子路上。
“小姐,你……”舒柳接過鞋子,看著蘇可安這驚人的舉動,慌張了起來,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不知道要在背後說多少閑話呢。楚漢有禁令,女子之足要是被除夫君以外的男子窺視到,那將會被萬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