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蘇大人?”閣錦熙再次確認。
“是,王爺,下官罪該萬死,不該受了蘇大人的蠱惑,欺良百姓,貪汙行賄。”古長青低頭,他不敢證實閣錦熙的臉,他怕他看到他在撒謊。
“那古大人怎麼說與太子沒關係呢?”閣錦熙聯想到了一千種可能。
“王爺,下官真的與太子沒有任何關係呐!再說,我這區區芝麻小官,太子又怎麼會和我扯上關係啊!”古長青一臉著急,他以為閣錦熙已經識破了他的謊言。
“古大人,這個蘇大人是太子的嶽父大人,既然你承認了你的後台是蘇大人,想必與太子也脫不了關係吧。”閣錦熙一口一個太子,字裏行間無一不針對閣影。
古長青看著閣錦熙這迫切的同根相煎,心裏對皇權勢力不斷地歎息。可是,既然他生是太子的人,死也會死太子的人,並不是因為他忠誠,而是他明白,背叛了太子,也隻有死路一條。與其背叛,不如忠誠地死去。
“下官以人頭擔保,絕對與太子沒有任何瓜葛。”古長青心一橫,反正當下他不承認,閣錦熙也拿他沒有辦法。
“哦,是嗎?”閣錦熙挑眉一說。看來敬酒的這老家夥不吃,罰酒興許該給他灌灌了。
“古長青人在哪兒?”莫長歡站在古府內,質問著橫豎站成拍的丫鬟仆人。閣影看著這數量如此龐大的丫鬟仆人,他心裏便有數知道這個古長青以為他辦事的名義,貪汙了多少。
他淩眉透露著咄咄逼人的寒氣,灰龍青呢袍子上秀著趙幻柔最喜歡的芙蓉。綻放開來,是那麼好貴。他薄唇輕抿,像是在隱忍古長青帶給他的憤怒。
“真的沒有人知道你們家老爺去哪裏了嗎?”莫長歡再次問到,這次的語氣不是尋問,而是質問。
“沒有…”
“這老爺去哪裏了…”
“真的沒有…”下人們嘀嘀咕咕地說著,看來是真的沒有人知道古長青的下落。
“長歡,你到處搜一下。”閣影冷冷地命令一聲之後,循影箭步,秒速挪移,輕功之好,隻能見其速度,卻不能見其人。
丫鬟奴才們紛紛長大了嘴,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是,太子。”長歡征征地站在原地,看著早已消失在視線裏的閣影,還不忘應承他吩咐下來的秘密。
莫長歡也開始了大規模的搜尋,他一花一草一樹一木,一階一石,皆不放過。
末府中堂內,閣錦熙與末號對坐,像多年前在學堂那樣,可以暢談天下,暢談理想。
末號為他添茶,雖說是同窗好友,卻也不能失了尊卑。末號是書生,對閣錦熙賓禮相待。
“王爺,聽說太子也來了,要不要我們去見見?”末號站在閣錦熙身邊,這個多年未見的老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貴族風範,還好在他麵前可以稱兄道弟,沒有大架子。
“太子來了是辦事呢,末號兄不必多此一舉。”閣錦熙笑著說,讓他去拜見閣影,那不跟讓他承認了閣影的太子身份,又有何兩樣。
“對了,錦熙,古大人那裏審問的怎樣了?”末號到時一股腦的好奇,看著閣錦熙半天沒做回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錦熙,我不該多問。”
“沒事。”閣錦熙這才回過神來,笑著麵向末號。“這問來問去,也沒問出個什麼,看來古大人是鐵嘴難以撬開了。”
“古大人可在西廊這一代是萬人唾棄地,雖然百姓不說,但是大家心裏都清楚。”
“一個萬人眼裏的眼中釘,我就不行閣影能護他一世。”閣錦熙自言自語。
末號隱隱約約聽見閣錦熙嘴裏嘀咕的閣影,但是又不便多問。
“對了,末號,你可知你上次帶信說古長青與匈奴人有接觸?”
“是。之前發現古大人形跡可疑,末號便親自尾隨,我親耳聽見了那個青年男子一口的匈奴腔調。”
“那這古大人有什麼親戚與這匈奴人有關嗎?”閣錦熙倒不是真的相信了古長青對他撒的謊,他隻是想找個證據證明古長青在撒謊。
“這個,末號到不清楚。隻是這古大人與這個匈奴人交談的內容都十分隱秘,而且這個匈奴人武功異常高強。”
“哦,竟然有此事與此人。”
“是,末號不敢妄斷猜測,實情還是錦熙你,親自去調查吧。”
“這難得你來一次西廊,還如此盡職,想必皇上一定會對你刮目相看,說不定將來這新帝,是錦熙你也難說!”
閣錦熙連忙瞪著末號,末號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錦熙,熙王爺,我這,我這隻是隨口一說,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下次別開這樣的玩笑了。”閣錦熙冷冷地說,撚著手裏的茶杯,心裏卻又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