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青安坐在角落裏發呆,一臉的沮喪,淩亂的發髻看出了他多日來的狼狽。
隨著門的打開,光透過間隙照了進來,他方才知道,又是一個白日。
“王爺,王爺,你來了!可以放了我了嗎?我求求你了!”古長青連滾帶爬地走到了閣錦熙身旁。
閣錦熙身邊還跟著麵無表情的行瑜。行瑜是個不善言談卻心地善良的好人,他雖說深知古長青萬分罪惡,卻也為他即將遭受的刑罰而感到難過。
“古大人,你看看你這模樣,嘖嘖,本王爺這心裏可揪心了。”閣錦熙一副憐惜。
“怎麼樣?古大人可想清楚了?”閣錦熙看著古長青這貪生怕死的狼狽模樣,估計會一一招供了。放他?哦,他可能會錯了意!
“王爺!王爺!這你想知道的都問完了,你還想知道什麼呀!在下真的已經全部說清楚了啊!”古長青一臉痛心地說,表示已經對閣錦熙全盤托出了。
閣錦熙心裏譏諷著,這老狐狸果真把自己當成了傻瓜。
“古大人,你就老老實實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你這胡亂捏造的,這不把王爺當傻子嗎?”行瑜苦口婆心地勸說,一來他是真的希望古長青說出來就不用遭受這些罪了,而來興許還會在王爺這兒戴罪立功,是兩全其美之事,可這古長青,怎麼偏偏就不吃這套呢。
“行瑜…”閣錦熙撓了撓耳際,慵懶地叫了一聲行瑜,然後找了個桌案前的凳子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古大人,對不住了。”行瑜朝著古長青皺了皺眉,做了個為難的醜臉,便上前一把將古長青拖到了閣錦熙麵前,拿出兩根隨身攜帶的粗大麻繩,嚴實地紮捆住。勒的古長青慘叫連連。
“王爺,王爺,熙王爺,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下官吧。求你了。熙王爺,我做錯了什麼,我改,我都改,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閣錦熙反問,眉峰像是結了冰。
古長青連連點頭。
“古大人,我有說不放你嗎?”
古長青低頭沉默。
“哈哈…”閣錦熙的笑聲,讓古長青膽戰不已。
“我給了你多少次機會?”閣錦熙拉著臉,不耐煩地質問。
“古大人覺得我這個熙王爺好糊弄對嗎?”
“又或者說,在古大人眼裏,閣錦熙就是個傻瓜?”
“不不不,王爺,下官可從來不敢這麼想,王爺,你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古長青瞪大了雙眼,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誤會?什麼是誤會?”
古長青實在回答不上來閣錦熙的話,閣錦熙每一句話,似乎都要將他逼到死角。
“古長青,我最後問你一次。你與太子是什麼關係呢?又或者是說有關係嗎?還有你與匈奴人之間到底做著什麼樣的交易,一一給本王爺說清楚了,興許本王爺會饒你一命,還會讓你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不然…”閣錦熙用著激將法,這下馬威也給了,好話也說了,接下來就看古長青愛不愛自己了。
“王爺…”
“說正事!”
“王爺冤枉啊!”
“冤枉?”
“王爺,你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證明下官的清白啊!”
閣錦熙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古長青,古長青被閣錦熙突然的安靜攪的心裏極為不安。他害怕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這麼說,古大人是不會說實話了。”
閣錦熙自言自語,完全不理會古長青的掙紮。
“行瑜,撬開古大人的嘴,把實話從他嘴裏掏出來!。”閣錦熙一聲命令。
“是。”行瑜應聲走向古長青。
“你…你…你…你幹什麼,你別亂來…”古長青害怕極了,他不知道行瑜會對他做怎樣的摧殘。
“古大人,得罪了。”行瑜輕聲一說,一把用手拖住古長青的臉,用力的捏開古長青的嘴,然後將一條藍色玻璃罐的藍色液體灌入了古長青嘴裏,古長青一陣掙紮。
“古大人,怎麼樣?”
“這是什麼!”
“古大人,別害怕,這好戲才開始呢!”
“王爺…”古長青想繼續求饒,卻被閣錦熙潑出的冷水打住了。
“行瑜,荊棘鞭體。”
“是!”
行瑜不知道到從哪裏找出來一段荊棘藤條,密密麻麻的刺枝。
“啊…”伴隨古長青的慘叫。行瑜一下又一下的鞭打。
古長青被疼的在地上一個勁地打滾,身上,包括臉上,都是荊棘抽的血印與深痕。
“古大人,我等著呢。”閣錦熙像在看皮影戲般,品茶靜看,嘴角還帶著淡淡冷笑。
“熙王爺!你這屈打成招!逼良為娼,你與豺狼虎豹又有什麼區別?”
“嘖嘖。”閣錦熙嘴角砸著水漬。“古大人,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這算是屈打成招嗎?我這是在收集事實。我是豺狼虎豹嗎?古大人,你這言語上便衝撞了皇族,我這賜你一個什麼罪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