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從這裏離開的,我們隻不過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離去的也隻有一個正門。”閣影第一次覺得自己犯了蠢。
“那他們會去哪裏?”硫冧沉思。
“舊友。”莫長歡似乎想起了什麼,他之前調查閣錦熙的時候,西廊這一代他有一個舊友。
“什麼?”閣影忙問。
“王爺在這一代有一個舊友。”莫長歡解釋。“據說是同窗好友,也許他們在這個舊友哪裏。”
“你知道在哪裏?”硫冧問到。
“屬下不知。”莫長歡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閣影,低下了頭。
“會有人知道的。”閣影淡淡一說,似乎天下沒有他做不了的事。
的確要打聽一個人對於他來說太容易了。首先不說他背後強大的力量,就他這個身份想要查出一個人,也是不足掛齒。
末府內。一片寂然。昏黃灑落,謝了光芒。淩厲寒風,束縛了放開的心情。
燭火堂皇,對酒當歌,笙簫漸起。閣影示意兩人不要做聲,能不打擾的,就不要打草驚蛇。
他看著閣錦熙沉悶的臉,他似乎猜測到了,他的今朝似乎不太樂觀。
一旁的年輕男子臉上的釋然,似乎並未攪進這趟渾水。
閣影朝著兩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四處搜索。
閣影心裏有點好奇當時東窗事發,為何硫冧不直接跟緊了古長青?要麼古長青有問題,要麼硫冧有問題。
硫冧深知,閣影既然不能對他放下戒備,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死心塌地。至於古長青,在他眼裏就是個蠢貨。他之所以讓閣錦熙帶著古長青,一開始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二來,閣影還沒正式登基,隻能讓他徹底與閣錦熙撕裂,他才能安心。
閣影幾人順著青藤攀爬,飛簷走壁。他目光迅速地四處掃視。以最快的速度搜尋。
東苑荒廢的屋子引起了閣影的注意,那裏淒涼看似無人居住,卻有守衛的在門口把守。而且這個守衛…
閣影覺得這個守衛異常的眼熟。沒錯,這是閣錦熙的手下。
“嗬…”閣影淡笑,看來是這裏沒錯了。
“可是太子,這樣的話…”莫長歡犯了難,如果他與閣影親自出手,那麼被閣錦熙知道了,就證實了他們的心虛。
“所以,這還得麻煩硫冧殿下了。”閣影看著硫冧,眼裏帶笑。
“太子…”硫冧似乎不太願意。
“殿下,這是隻有你了。”閣影打斷了硫冧的猶豫,像是給他下了死令,非做不可。
“是。”硫冧應聲。雖說身份同等,畢竟小國與大國之間,尊卑有分。按國法律令,這個硫冧還是得聽閣影的。
硫冧二話不說,從岩壁打著盤旋飛下來,然後一個前速直衝行瑜。行瑜感覺到有危險來襲,慌亂中便是一個閃躲,兩人便起了正麵交鋒。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
“你是誰?”行瑜一個鯉魚翻身,一下便躍到了房梁。
“把裏麵的人交出來。”硫冧直奔來意,不打算磨嘰。
閣影和莫長歡靜靜地伏在瓦頂觀戰。
“打贏了我再說吧。”行瑜也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硫冧。
“不知好歹。”硫冧冷哼一聲。然後使用了暗器。幾根毒針飛速地紮進了行瑜的身體。
“卑鄙!”行瑜氣憤地一說,眼前便是一黑暈了過去。
硫冧並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善類,他拿著劍,木然地走到了已經沒有知覺的行瑜身前。他刀起欲落,卻被一雙手抓住了。
“殿下,這是我楚漢的子民。”閣影冷冷地說,甩掉了硫冧的手。他心裏可清楚了這一刀下去意味著什麼。意味的可是他與閣錦熙的正麵衝突,以及他將要登上的王位。
“對不起。”硫冧能想到的,閣影也一定可以想到,所以他也不做解釋,輕聲道歉。
“不多說,進去看看。”硫冧剛才的動作簡直是不把閣影放在眼裏,閣影對他的不滿又加劇了。
“是。”硫冧也不難閣影這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悶悶不樂地跟了進去。
房間裏,燭火昏暗,像是油燈即將燃盡,裏麵一片淩亂。可以看出有掙紮的痕跡。想必,閣錦熙已經對古長青用刑了。
閣影的目光掃視著整個房間,他看見了陰暗角落裏瑟瑟發抖的人兒。
衣服上全是破洞,血跡斑斑。人兒還不是發出抽搐的嗚嗚聲。從閣影的角度看過去,剛好看到古長青的側臉,那血淋淋外翻的血肉,估計這好了也是永遠愈合不了的傷疤。
“嘖嘖,古大人。”閣影笑著憐惜到。
古長青聞聲,驀然抬起頭來,看清楚來人之後,掙紮著要向閣影爬過來,卻絲毫未有移動,眼淚不自主地流了下來。嘴裏嗚嗚地嘟嚷:“太子,殿下…”他祈求地喚著他們,他知道當下除了他們,誰也救不了他。
“古大人竟落魄得這般模樣。看來這個熙王爺也是不擇手段之人啊!”硫冧笑著說,話裏卻故意說給閣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