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圓舞被無盡的悲傷淹沒,蜷縮在被子之下圓舞無聲哭泣,她沒有辦法原諒自己。
如若不是自己,江月兒不會追出來,也就不會跟著上車,如若不是自己開快車,如若不是將車來往外環,如若開車時自己不分心,也就不會出車禍,更加不會連累月兒。
為什麼出事的不是我,為什麼江月兒不能活過來,為什麼在最後一刻都是江月兒在保護我,月兒你走了你讓我怎麼辦,圓舞在心中不停的反問自己。
月兒你怎麼那麼傻,你為什麼要撲到我的身上來,不然你也不會死,死的那個應該是我啊,月兒,你怎麼那麼傻啊。
圓舞與江月兒的感情無人能懂,江月兒是圓舞行走在黑暗邊緣的唯一曙光,顧宸宇隻知道圓舞與江月兒是關係很好的姐妹,不知道江月兒對圓舞的意義。
黑夜吞噬著她的軀體,悲傷吞噬著她的靈魂,讓她何去何從。
“月兒,你走了我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圓舞淚流滿麵,圓舞將食指橫放在嘴裏,可清晰的看見食指上的咬痕。
臥室門外顧宸宇倚門而站,背靠著門雙眼望向漆黑的夜,眼中複雜的情緒透露出他的無奈,孤寂落寞的身影融合在黑夜中。
按照他對圓舞的了解,麵對江月兒的死圓舞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恢複平靜,果然,從門縫中傳出來的壓抑的哭泣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圓舞再次將他推開了心門之外,他們的關係再次回到原點,顧宸宇內心充滿苦澀。
“圓舞”,顧宸宇動了動嘴角在門外無聲呢喃,後麵的話咽回肚子裏,並未打擾到圓舞。
黑色漫長,圓舞習慣獨自消化悲傷。第二天天微亮圓舞離開了臥室,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望著金浴缸裏的熱帶魚發呆。也許是真的太早,大多數的熱帶魚都在沉睡,隻有少數的兩條熱帶魚時不時的擺兩下尾巴。
“月兒”,圓舞無意識的喃呢著,江月兒喜歡養觀賞魚,圓舞喜歡養植物。
江月兒與圓舞都有自己的夢想,她們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努力,當她們疲憊的時候,魚兒就是江月兒最好的解乏最佳生物,而圓舞則是聽著音樂修剪花花草草。
“圓舞,以後我要搭建一座玻璃房子,一半用來給我養魚,一半用來給你養花花草草。”
“圓舞,你看我這麼會養魚,我幹脆放棄我的夢想,以後直接從事職業養魚人算了,或者教和我有共同興趣愛好的人養魚。”
“圓舞,你養了這麼多的花草,要不我們聯係幾個愛養花草的朋友一起辦個花卉展覽吧,順便讓我這些魚兒去沾沾光。”
望著金浴缸裏的熱帶魚,圓舞耳邊回蕩這江月兒的歡聲笑語。
“咳”,顧宸宇一身白色的居家服靠在牆邊看著圓舞神遊。
他本不想打擾圓舞,但看著圓舞一臉悲傷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就知道她此刻她的思想與江月兒有關,這樣的圓舞讓他擔憂。
“你起來了”,圓舞回神愣愣的看著一身居家服的顧宸宇,站了起來。
圓舞從未見過顧宸宇穿居家服,此刻的顧宸宇讓圓舞覺得輕鬆溫和且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