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柳涵煙的麵,藍發淩浩然頓了頓,假意咳嗽兩下,聲音裏的情-欲味道卻難以消退:“嗯……我在……”
“你盡快回來,我這裏出了意外情況,以我現在的狀況處理不了!”淩浩然低聲急切的說。
“到底出了什麼意外情況?”聽到真有事,藍發淩浩然的情緒緩緩穩定下來,隨手扯來睡袍穿好,微微側目,他看到柳涵煙已經開門出去了。
柳涵煙剛回到臥室將門插上,她的手機就響了,又是李雲潔打過來的。
她風風火火的問:“小雅,現在,你那邊總應該是大白天了吧?我想問你哦,那個風險折現率是怎麼回事?”剛剛進入股市的她激情高漲,很是迷戀,所以也不管柳涵煙在國外,有問題就想弄清楚。
“這個啊,讓我想想。”柳涵煙用手指輕敲著亂糟糟的腦袋,
“應該是常用主權資金成本和債務資金成本的加權平均數表示。在評判目標公司價值時,如果目標公司的風險與購並方相同,就按購並方公司的加權平均資金成本來貼現,如果目標公司的風險大於或小於購並方的資金成本,所選折現率就應該高於或低於購並公司的加權平均資金成本……懂了沒?”
“唔……有點複雜的樣子。”電話那端,李雲潔的聲音略有些苦惱。
柳涵煙勾唇苦笑,似乎能想象出她皺著眉毛苦思冥想的模樣。
“小雅,我現在腦袋有點迷糊的,好像想不明白呀。現在是下午上班時間,我先工作,晚上再好好研究下。如果還不懂就等你回來再問你。”
“好的。”柳涵煙點頭應允,又忍不住囑咐幾句,“不要一天到晚總想著股票,當心魔怔了!”
“嗯,我會注意的,拜拜!”
“拜拜!”
接受完分身淩浩然傳遞過來的信息,藍發淩浩然感到指間傳遞出濕涼的感覺,低頭一看,傷口仍在滴血。
轉頭,他看向房門的方向,一道纖細婀娜的影子推開門進來。柳涵煙麵色蒼白,眼底的驚惶還未散盡。
她眼眶泛紅,她一方麵是為自己的委屈,一方麵也是擔心他,整張茶幾的鋼化玻璃都碎了,不知道他手裏有沒有紮進碎片。
目光複雜地走近幾步,柳涵煙顫著手將紗布和碘酒遞給他:“你的手最好處理一下……”
藍發淩浩然滿腔的怒火緩緩平息,眉頭一挑,似笑非笑:“你關心我?!”
“我才沒有!”柳涵煙矢口否認,把東西往旁邊一丟轉身就走,“你愛要不要!”如果,剛才自己打斷他視頻會議時,他不是說隻在乎自己,她才不會管他呢。
“回來!”藍發淩浩然長臂一伸將她拽了回來,眸底閃爍著不知名的火光,“你幫我包紮!”
柳涵煙睜大倔強的眼睛,很想說不,可他的氣勢太強,容不得拒絕,而且她也不敢再惹火他。
緩緩的,她蹲下了身,低頭幫他處理傷口。那原有深深牙印的手背又添了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真的紮著幾塊細碎的玻璃,柳涵煙看著心顫顫地,她好不容易克製住自己的手不顫抖,用鑷子幫他把碎玻璃挑出來。然後擦碘酒、輕抖白藥盡量勻稱的撒在傷口上,最後敷上白紗布包紮好。
她對包紮也不太熟悉,顯得有點笨手笨腳;她知道這過程一定很痛,可藍發淩浩然咬牙忍著,吭都沒吭一聲。
完畢,柳涵煙更加局促不安,既不敢麵對他,也不敢徑自回自己房間去洗漱。
藍發淩浩然收斂目光:“你拿著床頭櫃上的裙子回你房間洗漱吧,記得換上,一會要出去吃早飯了。”
“……哦!”柳涵煙錯愕過後暗暗鬆了口氣。
早飯之後,開始公事。
藍發淩浩然一行三人此次南非之行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為了購買當地最為著名的兩種鑽石,其中一種鑽石極其罕見,通體晶瑩,呈現紅色,當地人稱之為“血鑽”。
另外就是一種無色透明,閃爍著夢幻光彩的最純鑽石,稱為“幻夢心語”。
楊誠之前已經聯係好了賣家,對方是個原始部落的首領,約定的地點就在那個隱蔽而又神秘的山腳村落。買賣談得很順利,不料,對方卻忽然提出一個要求。
“能不能請這位漂亮的小姐跟我跳支舞?”皮膚烏黑如碳,胸口肌肉鼓鼓的部落首領的眼睛直直鎖定柳涵煙,目光中透著垂涎。
和平的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柳涵煙下意識地看向藍發淩浩然,而他的眉頭在第一秒內皺了起來,他知道,對方想要的,並不隻是單純的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