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說道: “浩然,快帶柳涵煙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淩浩然看了看懷裏的柳涵煙,發現她的體溫熱得燙人,連呼吸也是錯亂的,人雖然是處於迷茫的狀態,可是身體卻像是不受她控製似的震顫起來,不斷的往他胸口拱著,像是在渴求什麼。
但他的本體現在無能為力,這個身體又不能給她啊!
淩浩然抬頭看了看陳逸歌,直接問,“你既然知道這種mei藥很強勁,一定見識過,有辦法解嗎?”
“若是喝下去的倒是有點辦法,不過她剛剛是被打了針,藥物透過血管迅速流遍了整個身體,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能救她的就隻有你了。”陳逸歌忍著心痛,冷著臉說。其實,他也可以,但柳涵煙愛的不是他。
淩浩然暗暗咬牙,冷森的看了看過河生等人,又看了一眼羅伯特:“羅伯特,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當然!”羅伯特回答的幹脆利落。
淩浩然隨即抱著柳涵煙迅速離開了。而後,倉庫的門被羅伯特派人緊緊守住了,緊跟著裏麵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首先是羅伯特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過河生跟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掄起鋼鐵般的拳頭,狠狠地揍了下去:“小子,你不想坐牢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嚐嚐比坐牢更糟糕的滋味兒!”
“啊……”
“饒命啦!”
“不要打了。”
痛苦的哀嚎有些慘不忍睹。
羅伯特帶來的人也跟著動手了。雖然不能動家夥,但是拳打腳踢總是可以的,很快,慘叫、哀嚎遍地了。
而陳逸歌則悠哉悠哉的走到倉庫外麵掏出手機向公安局報案:“喂110嗎?我們在某某倉庫附近遇到越獄逃犯過河生等人,請你們迅速過來捉拿歸案。”
竟然敢趁著春節,監獄某位警察一時大意越獄?老-子馬上給你送回去!
十分鍾以後,陳逸歌繼續報案:“由於逃犯窮凶極惡,想殺人滅口,被我們正當防衛奪過槍支反擊,並且打傷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防衛過當,先走了。不用給我們發‘見義勇為’好市民獎勵。拜拜!”
然後,招呼羅伯特等人迅速撤退。一邊走向自己的摩托車一邊將不記名的、快用完的充值卡從手機裏拿出來扔掉。這是起碼的自我保護手段,畢竟,人是他持槍打傷的,這樣警察就找不到他了,而過河生等人又不認識他。
等警察駕著警車鳴笛趕到,倉庫的地麵上隻剩下滿身血汙、奄奄一息的過河生幾人。
***
另一邊,淩浩然帶著柳涵煙迅速回到了淩家別墅,一進門就吩咐著管家李姨:“快點準備熱水!”
李姨等人都嚇傻了,遲鈍了五秒後才驚呼著行動起來。
淩浩然抱著柳涵煙上樓,將她放倒在浴室內的貴妃椅上。
柳涵煙茫然無措地睜開眼,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完全沒有焦距的樣子,手緊緊捉住他的胳膊,不肯放開,好像他的體溫可以慰藉她的難過似的,粉-嫩的紅唇可憐兮兮地哀求:“救我……”
淩浩然擰了擰眉,知道她是被藥物控製了,心情是既心疼又矛盾。
他們之間是有默契和界限的,他要是碰了她,不知道後果會怎樣?可是,如果不碰她,後果更是不敢想象!而且,她肚子裏還有孩子啊!
此刻,他真恨不得回去將過河生千刀萬剮。
柳涵煙縮著身子,身體下意識地湊近他磨蹭著,可又猛地顫抖起來,像是害怕什麼。淩浩然隱約領悟到了什麼,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小煙,別怕……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到了他的話,柳涵煙微微安定了下來,像是呼喚,像是祈求:“淩浩然……救我……”
她柔弱嬌怯的樣子讓淩浩然百感交集。隻見她頭發汗濕,麵色蒼白中卻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被藥物折磨得她唇色發白,上麵被她自己咬出的血絲還殘留在上麵,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她當時的心情,定然是絕望極了。
感謝老天沒有讓她出事,要真的有個萬一,以她隻愛本體一個的性格,她可怎麼活?!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他不放,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一樣,讓他心疼不已。
柳涵煙的紅唇無意識地張著,說著無意識的話:“浩然……救我……”
他知道她不是清醒的,可是在她心裏依然還是希望他能夠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救她的,這份認知讓他更為自責,為什麼他沒能更早到一點?!為什麼讓她受了那麼多驚嚇?!
“少爺,熱水放好了。”李姨在一旁提醒著。
“嗯,你們全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