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鳳盈缺眼含感激,親手扶起於今是。“你先回去吧,行事小心點,千萬別叫人發現了。“
“是,皇上。”於今是躬身告退,由暗門小心地步出禦書房。
見他離去,鳳盈缺方才坐回桌案後,拿起之前的奏折繼續批閱,隻是他的眼底,多了一抹深思。
要開始……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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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梨姑娘。好巧。”
一輛雕花的華麗馬車在月梨跟前停下。
“王爺?”
布簾斂攏,月梨抬頭望去,麵前笑意盈人的,可不就是風月王爺鳳荷華。
“姑娘這是要往哪去?”見月梨手上拿著一個不小的包裹,鳳荷華關切地問道。
“我……”月梨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若是姑娘肯賞臉,就來我風月王府小住一段吧。”見月梨一臉遲疑,鳳荷華開口邀請。
去風月王府?月梨一怔,繼而搖頭道,“怎麼好意思麻煩王爺。”
“嗬嗬。”鳳荷華低笑,“怎會麻煩?姑娘肯去,就是給足了本王麵子。”
“這……我看還是……”月梨思考再三,還是覺得不妥。雖然他是鳳盈缺的哥哥,但鳳盈缺和他關係不明,所以還不知他是敵是友,故此她不想和他牽扯過深。
“姑娘再三推拒,可真是傷了本王的心。”鳳荷華直直地看著月梨,嘴裏說著傷心,臉上的表情可是透著笑意。
“那……好吧。”推拒不了,月梨隻能答應了他的邀約。
鳳荷華馬上命人拉開車簾,扶月梨上車。待月梨坐上馬車,才命人駛回風月王府。
一到風月王府,鳳荷華就命人把月梨帶去東廂,且吩咐總管派個丫鬟給月梨,要好生伺候她。
“王爺……”一旁清秀有餘,陽剛不足的嬌小男人跺了跺足,“那位姑娘是誰啊?王爺這般看重她?”
鳳荷華沉下臉,眼裏閃過一抹戾色,倏地出掌擊向男人,把他甩出了七八丈餘。
“王……爺……”男人口吐鮮血,捂著胸口,倒在地上抽搐。
“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裏是你該來的地方嗎?還有,本王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過問?”鳳荷華眸泛紅光,眼神狠厲。“嘴巴給我閉緊一點,不該你問的事情,你就少問。”
“......是。”男人黯然。
“來人,把他給我拖下去。”鳳荷華毫不憐惜地下令,看也不看他一眼,仿佛他隻是路邊一條不重要的野狗。
侯在廳內的侍衛一聽,便立刻上前,一人一邊,拖去那男人朝廳外走去。
“王爺。”總管匆匆從東廂趕了回來,“月梨姑娘堅持不要婢女服侍,王爺您看……”
“無妨。”鳳荷華大手一揮,“隻要確定她人在王府,走不出去就好,少個人監視她,也並不打緊。不過……”鳳荷華眸光流轉,倏然轉冷,“嘴巴都給我閉緊一點,要是給她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那你們……”他刻意拉長了音調,大有他們看著辦的意思。
總管接收到他的信息,立刻喃喃道:“老奴知道,老奴知道。”一邊說,還一邊用袖口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知道就好。”鳳荷華不帶感情地看他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是,王爺,老奴這就下去。”總管躬著身,倒走兩步,一個轉身,就往廳外走去。
這個王爺啊,長得實在是天下無雙,可這性格嘛……委實也太可怕了點,他在王府待了兩年多了,可常常,還是會被他看出一頭冷汗來。要不是因為餉銀過高,說什麼,他都不會來這當總管的。唉……
而廳內的鳳荷華,仍獨自坐在暖椅上,撫額沉思。嘴角,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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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案桌後的人震怒地站直身子,“月梨她,竟然進了皇兄的王府?”
“皇上息怒,是臣辦事不利。”於今是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上,頭直垂地麵。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鳳盈缺大手一揮,“起來。跟朕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皇兄發現了……不,不可能的。他都已經壓抑隱忍得把她送出皇宮了,沒道理皇兄他還是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