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寫起來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說難是因為作者在文字的基礎、知識的功底、結構的駕馭、情感的積累上需要十幾甚至幾十年;說容易是因為若具體到該書稿,從資料整理到全稿完成,頂多也就兩、三個月時間。
這大概就是古人所說的“板凳要坐十年冷”,戲行所說的“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吧?
所以,曾經當許多朋友、讀者問我“你這本書寫了多久”的類似問題時,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
寫這本書的初衷有兩個:一個是,早在中學時代,我就在學校圖書館裏翻閱過《愛因斯坦文集》,覺得他不隻是個一般的科學家,一般的科學家我總覺得等同於理工方麵的技術人員(特別是今天的,是我們自己本土的);而愛因斯坦的文章還寫得很精彩、生動,有文采,而且有人文色彩——也就是說,他同時還是個文章家、思想家、人文學者。盡管,他的文章對於我這個過早就偏了文科、選了文科的中國中學生來說,其實根本就看不懂幾句。
不過這有什麼奇怪,就是哲學家尼采的《查拉圖斯拉如是說》、思想家馬克思的《資本論》,甚至作為文學家的魯迅、夏目漱石、托爾斯泰的作品,在當時才十來歲的中學生的我看來,其中許多地方也是不大看得懂的,至少不知道好在哪——但一個直覺告訴我,它就是好!
所以我崇拜他、喜歡他。
作為一個太文科化的學生,我向來便對從事理科(包括科學家)的人不大感興趣。隻有西方的愛因斯坦、居裏夫人、哥白尼、伽利略、布魯諾、羅蒙諾索夫,本土的張衡、沈括、徐光啟等少數幾位——而他們大都是理文打通、文理雙棲的全才。就是所謂的“文科人才”,我也更喜歡那些全才,如蘇軾、郭沫若,如亞裏士多德、達芬奇。
另一個是,他晚年的兩段“黃昏戀”,一個是與前蘇聯美女間諜瑪加麗塔,一個是與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圖書管理員範圖娃,這都是近幾年才披露的。作為一個寫書、編書、策劃書多年的自由撰稿人,對此我甚為敏感,覺得還是有寫一本書的必要的——當然,光這兩個新曝光的新聞,還不足以成為一本書稿;但是,他前麵還有兩次婚姻,還有那麼多婚姻以外的感情故事,那就很曲折、漫長、複雜的啦,就完全可以寫一本書啦!
沒想到,等到進入具體寫作的過程中,又讓我有了兩次欣喜,一是查到耶路撒冷希伯來大學與美國加利福尼亞理工學院、普林斯頓大學前兩年還公開了愛因斯坦的一批私人信件,其中涉及許多他的家庭生活、與妻子子女的關係、感情經曆等,這一方麵對過去西方許多關於愛因斯坦的傳記(包括對愛因斯坦的評價、定位)是重要的補充和修正,另一方麵也大大豐富與充實了我這本書稿,而且還使得我這本書(相對於過去有關愛因斯坦的書)有了許多新的內容,從而其閱讀價值也更高了一些。
當然,我這本書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關於愛因斯坦的正規傳記,我無意於、也不夠格在這方麵努力。這並不是學術研究,隻是一本介紹愛因斯坦的感情曆程的通俗讀物。隻要能比較客觀、真實、生動地把這些故事寫出來告訴大家,那我就滿足了;要是還能通過這些故事,讓大家對這位人類曆史上偉大的主人公有血有肉、有棱有角的個性、性情也基本上有所確定和了解,那我就更高興了。
二是發現,今年3月14日恰好又是愛因斯坦誕辰130周年的非凡日子(有意思的是,本人身份證上的生日是3月18日,與他隻隔了4天),今年5月29日還是相對論被證實90周年的偉大日子。這更讓我欣喜,一方麵希望這本書因此而能被更多的讀者所知道與喜歡;另一方麵,這本書知道的人越多、發行得越多,當然,不管從什麼方麵說,對我這個作者都越好啦!
愛因斯坦雖然隻是一個科學家,雖然他的許多愛情故事是發生在其中、老年時期,雖然他已去世這麼多年,但是,愛情是偉大、聖潔、美好的,是古今中外相通的,是永恒的,永遠不會蒼老和過時。與他的感情經曆一樣豐富曲折、而且生長在同一片神聖土地上的另一位偉人歌德說過:“理論是灰色的,惟有生命之樹常青。”我想,這就是其意義所在吧。
在寫作過程中,我從各個渠道搜集了許多文獻資料,一些注明了出處,一些沒有;又找到了許多老照片與相關圖片,在此向提供這些內容的人們表示萬分感謝。如您覺得我應該向您支付一些經濟補償,就請盡管同我聯係吧。
衷心感謝京華出版社及其責任編輯祝敏,衷心感謝所有為此書製作、發行、宣傳做過貢獻的機構與人們。衷心感謝廣大讀者的支持和厚愛。
本書若有什麼錯誤與不足,敬請大家批評指正,我將表示感謝並樂意接受。
李子遲2009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