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找屬下有什麼事?”
“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墨笙歌深情的注視著眼前的人兒,聽到她不曾喊過一句的尊稱,心底有點疼,那聲“歌”還縈繞在耳畔,那時候她看他的眼神帶上了屬於她特有的溫柔,而如今,當她對著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中竟然沒有他的影子!這讓他情何以堪?
“那主上希望我怎麼說呢,當我主動踏進這‘醉夢閣’的時候,我想要的隻是你的慰藉,但是,你卻再將我投入到另一場陰謀之中,我明白,這是我作為‘絕殺’一員不可拒絕的任務,所以我接受了,但是,也是從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之於你,也隻是屬下而已,墨笙歌,若是如此就不要再以愛的名義和我說話,這樣會讓我覺得你很虛偽!有什麼指示清趕緊說吧。”
“回三皇子府吧”
“嗬,怎麼,現在又要一腳將我踢到夜吹寒身邊去?之前的任務不是已經取消,協議作廢了嗎?”舒靖容怒極反笑的死死的盯著墨笙歌的背影,她離開隻是因為在一個不被信任的人身邊,她的付出和努力看起來都像是一個笑話,而他還讓她回去?
“太子夜晗煜會在大親之日選擇動手,到時皇宮的局勢將如何誰也不知道,原先我本意讓你拖住慕容宸洛,讓這夜月和曜日之間的聯姻不成,但如今看來,這大婚之日才是控製整個夜月的關鍵,最後誰主東宮,就在那一天了。”氣淡神閑的分析了當前的局勢,陽光中,他的背影金色暈染,仿佛掌控天下的上位者,他若為王,那又會是如何的睥睨天下?
“但,這與我進三皇子府又有何幹?”舒靖容不為所動的反問道。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夜吹寒是個人物,昨晚,我找到他,和他達成了一個協議,你想知道嗎?”他的聲音變得繃緊,甚至有些模糊不清的尾音,舒靖容皺了皺眉頭,他的反常證明了這件事的棘手,是有關她?
“說重點。”舒靖容不耐煩的提醒道,現在的她心情很不好,這種無法控製的情緒讓她耐心俱失。
“你繼續當夜吹寒的侍女,輔助他,而且在蓮城之中的勢力,你都可以隨意調用,不用經過我的允許。而他需要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答應我的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這個你不用知道。”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可能會更好。
“是嗎,墨笙歌,那麼在做完這件事之後,我要離開‘絕殺’。”舒靖容認真的說出了這句話,純黑的眼珠中堅定的沒有一絲的猶豫,她想做自己要做的事情,找到她的哥哥,僅此而已,那麼陰謀與算計,她從來都不想過多的參與。
“等這件事情完了之後再說吧。”淡漠的口吻中有絲寂寞,他一直都沒有轉過身,曾經給她過溫暖的男人,就這樣背對著她站在她的麵前,但為何卻感覺那麼遠呢?那些所謂的溫情與繾倦都隻是因為寂寞太久的宣泄?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告訴你了便是,我先走了。”輕輕的把門掩上,她的心寂寞如歌,狠心的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的大步走開了,如果在他的眼裏,她隻是棋子,那麼她就再當一回棋子,隻是她已經厭倦了這樣被利用的方式,若她再也不是他的下屬,那情況會不會不一樣?
聽著門關起的聲音,墨笙歌的心有一瞬間的抽緊,用手死死的按住疼痛的心,淡若琉璃的眸中的破粹情緒再也掩飾不住了,“心蠱”的作用,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的內心的憤怒與憂傷,什麼時候,兩人竟然走到了如此的境地?
慕容宸洛近在咫尺,那是他今生誓要斬殺的人,陰謀一環接一環,他部署了這麼久不為重回太子之位,隻為讓這個殺了他母親“墨氏”一族三百五十六餘口的人死!一步步的,將所有的陷阱埋好,隻為引得這個手染滿門鮮血的劊子手踏入為他驚心設置的圈套之中。
如今蛇已出洞,他又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阿靖,作為他‘絕殺’中最為鋒利的‘刃’的存在,本就能夠在最為重要的地方力挽狂瀾,這是他為何選擇她接近慕容宸洛的原因,如今事情有變,他不得不改變了策略,慕容宸洛與夜吹寒有所協議,他讓舒靖容再次的回到夜吹寒的身邊,憑著夜吹寒對她的情愫,想來對她也不會設防,那麼這複雜局勢的變化將會越來越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