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盟主冷攸翟有點抓狂了,這一局該怎麼判定,算誰贏?
何河壑明顯能碾壓對方,為什麼忽然不動手?他這是來故意放水的嗎?究竟何意?
冷攸翟伸著脖子往對戰台下方看,看到兩人已經分開,恪遠飛身回到渠流觀的座席,對著千灃寒施禮,並微微一笑,隨後站回千灃寒身後。
何河壑也回到了包塵顯身邊,但他表現得有些奇怪,先急著查看項牡的寒毒傷,似乎並不想對師父解釋剛才是怎麼回事,包塵顯問他話,他卻也隻是搖頭,隻盯著項牡。
這就奇了,難道,他是因為大意失手,所以不敢麵對師父,想刻意回避嗎?
方寸知氣得重重一拳擊在座椅扶手上,惹得方家的人全都轉頭看向他。
一切發生的太快,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並且有些滑稽之感。
冷攸翟一臉懵的上台,想了一下,高聲宣布:“第四場,雙方戰平,目前,聚靈宗勝兩場、輸一場、平一場……”
才到一半,千灃寒又跳上台來。
“本座抗議!冷副盟主,你這法不對!什麼叫平局?剛才明明是聚靈宗的大弟子先摔出了對站台,之後本門的弟子才隨後跌出去的!按先後順序來,這第四場應該判聚靈宗輸,本門獲勝!”
冷攸翟持續犯懵。
千灃寒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冷副盟主,剛才您如果沒看清的話,本門為了這次挑戰,特意在正殿的頂上加裝了三台高清攝像機,您隨時可以調取監控錄像,那怕一幀一幀地查看都行,相信您一定能看出,究竟是誰先摔出對戰台的吧?先出界者為輸,這是規則!”
冷攸翟麵有難色。
身為副總盟主,他的工作屬性之一是左右逢源,協調各方,盡量不要激起道友之間的矛盾,因此麵對今這樣的情況,他得趕緊想一個圓潤的解決辦法。
何河壑往冷攸翟那邊瞥了一眼,立即站起身,高聲道:“無所謂,這局就讓渠流觀贏又能如何?冷副盟主不必為此事困擾!”
冷攸翟疑惑地看向何河壑,心想,輸贏還能這樣相讓的?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得依據客觀事實判定吧,不是本座一人隨口了就能算數的。”
何河壑卻:“冷副盟主不必擔心,就算本門勝兩場、輸兩場,不是還有最後一場未比嗎?本門還有的是機會。”
這話的極有風度,自信滿滿,勝券在握。
他自作主張的完之後,才轉頭看向師父包塵顯。
包塵顯竟什麼都沒有,隻是微微點頭一笑,表示讚同徒弟的話。
他似乎真的是心很大,竟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的決策權都交到了離開門派多年的——不靠譜且浪到沒邊的大徒弟身上。
四周不少道友都紛紛低聲議論起來,這包總真的心很大呀,真是心寬體胖啊……
千灃寒聽到何河壑直接相讓,他不僅沒有領情,反而嘲諷起來:“看來,聚靈宗是早有打算,勢在必得嘍?”
何河壑沒再搭理他。
這時,項牡已經微微轉醒,恢複了意識,隻是身體還很僵硬,不能動彈。
何河壑便輕聲請求總盟的藥師略微回避片刻,他,有話要和師父商量。
總盟藥師很識趣地退開了。
何河壑雙眼盯著項牡,似乎很關心地在查看項牡的情況,卻低聲對師父包塵顯:“剛才,渠流觀的那位大弟子,有密事相告,求我們救他,並給我衣袖內塞了一張紙條。我還沒來得及看,四周人多眼雜,我先把紙條塞在項的護腕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