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的李墨,張望歎了一口氣,將身上的大衣脫了下來掛在衣架上,就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
“你會好起來的,對嗎?”張望輕聲的說道,可是回答她的卻是房間裏滴答的機器聲,張望伸手輕輕地撫了撫李墨的臉龐,這張臉就好像是一張白紙,感覺自己稍微一使勁就會被自己的指甲戳穿。
“先吃點飯吧!”莫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端著盒飯站在了病房裏,剛剛張望就手放在李墨臉上的動作,她看得清清楚楚,實在是不願意打擾這兩個人,可是不打擾又能怎樣呢?不打擾,張望依舊得不到回答。
張望轉過身來,看著莫敏說道:“先放著吧!”說著又轉過身看向了李墨,生怕自己稍微一不留神,就會錯過她 睜開眼的第一眼。
“那個已經快涼了,還是趁熱吃吧!”莫敏知道這隻是一句敷衍,這幾天自己買來的盒飯都原封不動地扔進垃圾桶了,也就是說張望這幾天一粒米就沒有進肚。
張望還是沒有動,莫敏還要張口勸,張望突然站起身來了,對著莫敏說道:“我先出去一會兒,她要是醒了,立馬通知我。”
“哦,”莫敏點了點頭,“你要去......”正想問他要出去做什麼,張望已經拿著大衣走了出去了,腳步聲也慢慢遠了起來。
“唉,真是的。”莫敏歎了一口氣,隨手打開了一盒飯,自己吃了起來,盡管肚子已經餓了,但是這些飯吃在嘴裏竟然也是一點味道也沒有,看著還在昏迷中的李墨,莫敏的心情再次難過了起來,這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
小街上酒吧,張望走了進去,有不少熟悉的人都衝著他熱情地打著招呼,張望隻是點了點頭,就大步朝自己的老位置走過去,剛走到旁邊,就停了下來,張遙正舉著酒杯看著他,笑著說道:“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情來喝酒啊?”
“我不是來喝酒的。”張望直接在張遙的對麵坐了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點燃,才抽幾口,就被嗆住了,這幾天李墨昏迷的時候,他一直都是靠香煙裏的尼古丁來麻醉自己的,食指和中指上皮膚已經被熏得有些發黃了。
“哦?看來你是來找我的了?”張遙喝了一口酒,更加饒有興致地看著張望,這個男人以前滿身傲氣已經完全不見了,剩下的隻是滿身的疲憊。
張望點了點頭,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沙啞著聲音說道:“嗯,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
“哦?什麼時候我這個無能的弟弟可以為我這個驕傲的哥哥效力了啊?”張望的話裏帶著刺,畢竟張望在他的生命裏縱橫了二十年了,難得的一次報複的機會他怎麼舍得放棄呢?
“幫我帶著李墨離開吧,”張望端起杯子裏的水喝了一口,眼神再次看向了張遙,不是命令,也不是祈求,而是他的決定。
“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到。”張遙說著就要起身要走了,在李墨昏迷的時候,他連去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張望竟然讓自己來幫他,這算是哪門子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