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正是豔陽高照的時刻,驕陽似火,高懸在蒼穹上,清雅的竹香飄散在空中,沁人心脾,遠處的樹林裏樹木茂盛,零零碎碎淡紫色的花瓣盛開在樹林間,獨添了一份淡雅,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幅濃厚的水墨畫,隻可遠觀,不可近看。
一名身著淡綠月牙裳少女赤足坐在溪邊,雙足放於水中,隨著她輕輕地晃蕩著,激起一陣陣浪花,她雙手撐在草地上,仰望藍天,她的臉上掛著笑容,溫暖人心。
“阿晴,可莫要著涼了。”身後傳來悠然的聲音,語調雖是隨意散漫,但是安晴卻聽出了他的關心。
安晴轉過頭,便瞧見蘭瑜一改原先的雪衣,他一襲玄色的錦綢衣,如瀑布般墨色的青絲隨意的散在身後,微風拂過,墨發飄浮在他的身後,給他獨添了一份張狂,今日他衣裳沒有敞開,隻是隨意的扣上了幾個扣子,身穿玄衣的他依舊清雅高貴,一雙桃花眼染上笑意,凝視著前方的安晴。
“不會著涼的,我的體質好著呢。”安晴粲然一笑的回答道,“對了,蘭瑜,你怎麼來這?”
“如今正是丁香盛開的時節,想便想來畫幅畫。”蘭瑜抬了抬下滑的衣袖,閑庭漫步般走至安晴旁,隨意的坐於草地上。
安晴見他兩手空空,不像是來作畫的,更何況如今這個朝代沒有紙張,如何作畫。
蘭瑜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不過也就笑笑不多話。
半盞茶後,阿若出現在兩人的身後,手捧著一個朱紅色砌成的盒子,恭敬地道:“公子,這是您要的東西。”頗有點像頂禮膜拜之意。
蘭瑜起身,接過盒子,對阿若道:“你先下去。”
“是。”
安晴有些好奇這盒子裏裝的是何物,正準備起身去瞧瞧,蘭瑜的聲音就從耳邊響起:“阿晴,你先坐著,瑜為你畫幅畫,可好?”“好。”安晴爽快的答應了,她固然好奇,但蘭瑜都如此要求了,她也不好意思不遵從,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她想知道蘭瑜的畫工如何,現在的蘭瑜可算是完美的存在,找不出任何瑕疵,她想知道,蘭瑜的畫工是否和他的琴技和棋藝一樣精巧擅長。
安晴靜靜地坐在原地,而身後的蘭瑜打開盒子,取出可支撐的畫架,再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張白紙,若是現在安晴轉回頭看見蘭瑜手中的白紙一定會驚訝,這個這麼落後的時代已經出現了紙張。
蘭瑜拿起蓮蓬鬥筆漫不經心的勾勒著線條……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安晴依舊的坐在草地上,頭微揚,望著遠處的山巒,等到她脖頸酸的快要忍不住時,那道幽咽的聲音才響起,“好了,阿晴,過來看看。”
安晴立即起身,顧不上脖頸上的酸痛,也沒有穿鞋,就這樣赤腳的跑到蘭瑜的身旁,匆匆一瞧,安晴便驚呆了,這是一幅沒有色彩的水墨畫,雖是沒有色彩,但是蘭瑜將自然的磅礴秀麗、安晴靈動的身影惟妙惟肖的展現在畫紙上,因蘭瑜的畫工的精湛,以至於安晴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幅畫是畫在紙上的。
“如何?”蘭瑜在安晴的耳邊輕聲問道。
“太好看了,簡直是現實的翻版。”安晴毫不預留的讚賞,她盯著這幅畫,未曾發現蘭瑜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流光,要是安晴注意到,便猜到蘭瑜又在預謀什麼了。
“那送給阿晴如何?”蘭瑜側著頭看著安晴。
“好啊。”安晴欣喜若狂地拿著這幅畫。
“阿晴,想學這畫嗎?”蘭瑜一步步的引誘著安晴跳進他所設的陷阱。
“想。”安晴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瑜明日便交阿晴學作畫。”安晴隨即便反應過來,暗罵自己沒用,就這樣被蘭瑜套進去了,但是她轉頭,看向蘭瑜,“蘭瑜,我可以不學嗎?”
“阿晴可是答應我了呢,怎可以出爾反爾?”蘭瑜的眼眸中閃著戲謔的眼光,淡笑的道,如平靜的流水緩緩流下,輕柔緩慢。
“那棋呢?”安晴咬牙切齒的問道。
“棋並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學會,它需要長時間去學,而在此期間,阿晴便可學畫,阿晴,你可懂?”蘭瑜語重心長的說出這番話。
“懂。”安晴現在知曉了,蘭瑜準備將她打造成一名名副其實的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阿晴可還要學?”
“學。”安晴頗有種咬牙切齒的味道。
蘭瑜聽此也暗暗地覺得好笑,他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按摩著安晴的脖頸,安晴被他的舉動一驚,蘭瑜按住安晴的肩膀,用清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道:“別動,阿晴明知脖頸酸痛,怎也不揉揉?”
安晴的臉上泛起紅暈,耳尖微微泛紅,還從未有人和她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
蘭瑜的按摩手法奇特,安晴在他的手下脖頸的酸意逐漸消失,留下絲絲麻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