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瑜注意到了安晴的小動作後,他嘴角的那抹笑容再次加深,幹淨柔韌,張弛有度的聲音再次在安晴的耳邊響起,“當然,阿晴的棋藝也不可落下。”
安晴聽此,心中的暗喜轉瞬間已無蹤影,心中不免有些惱火,學琴也好,學棋也罷,如今還要學畫,而且還是兩類一起學,安晴撇撇嘴不滿地道:“蘭瑜,你是否對我太有信心了?”
“不是瑜對阿晴有信心,是阿晴心中本就存在信心。”驕陽透過窗照射進來,金黃的陽光灑在蘭瑜的身上,而蘭瑜的半個身子隱藏在陰影下,身姿頎長,從安晴這邊的角度看去,蘭瑜仿佛是盛開在黑暗中的一朵金蓮,聖潔而邪魅,嘴角的那抹微笑更是為蘭瑜添上了高雅。這樣的蘭瑜使安晴想到了唐代劉商的一句詩“菡萏新花曉並開,濃妝美笑麵相隈。”,雖說蘭瑜是男子,可他的麵容比女子更為驚人,三分邪魅,七分清雅。
“我心中不存在信心。”安晴一咬牙駁回了蘭瑜的話。
“嗬嗬嗬……”蘭瑜淡笑出聲,“阿晴,莫要再欺騙自己了,你有一顆七竅玲瓏的心,你本就聰慧,何必要隱藏自己呢?”
安晴再次一驚,顯然沒有料到蘭瑜早已經發現,但她還是很佩服蘭瑜的,“你怎麼會知道?”
“從那次我告訴你南朝與中周的關係將要破裂的時候,我便已經猜到。”蘭瑜淡淡的話語,絲毫不見識破了安晴的驕傲。
原來那次試探,安晴明白了當時蘭瑜為何要將這些告訴於她。
安晴自認為自己不是太笨,但在蘭瑜的手中多次失利,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能力。
“安晴可是還要學,若是學了,我便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當然要達到我的要求。”蘭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安晴斂眸思索,片刻後才道:“罷了,罷了,我學便是了。”
“好。”蘭瑜並未露出任何驚訝的表情,仿佛安晴的回答已在他的預料之中,“阿晴,瑜隨時等待你的挑戰。”說完,蘭瑜便走出了房間,身後的阿若也隨之跟上,可阿若沒走幾步,蘭瑜便轉過身擺了擺手道:“阿若,留下。”
“是。”蘭瑜繼續向前走,而阿若便站在原地目送蘭瑜的遠去。
安晴有些氣急,蘭瑜不放心她,不確定她是否會偷懶,還特意的留下阿若來監看安晴。安晴緊緊地盯著那抹玄色的身影,而遠處的蘭瑜似乎並未感覺到,步調依舊閑適散漫,如閑庭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