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澀(1 / 1)

樸實無華的房間內,一名隻穿著褻衣的少女躺在床上,麵容略顯蒼白,雙唇為粉色,精致的眉梢微蹙,眉宇間擰成一個“川”字,如蝶翅的睫毛緩緩地扇動,刹那間,睜開了雙眼,眸中透露著迷茫,而後漸漸凸顯明了。

安晴環顧了四周,發現是自己原來所住的地方,她開始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情,知記得,那時候她正在繪畫,然後蘭瑜出現在她的身旁教她如何作畫,再然後就是她自己肚子無緣由的痛……然後呢?安晴記不清她為何會昏倒。

安晴從床上坐起來,脖頸處傳來一絲劇痛,安晴用手撫上脖頸處的劇痛,輕輕地揉了揉,“嘶——”,那劇痛立即傳入腦中。

然而就是這劇痛提醒了安晴她發生了何事,當她在蘭瑜的懷中時,正是阿若打昏她的。

想明白後,安晴也不糾結,畢竟當時自己已經失控,把她打昏時最好的選擇,可是,她不明白的是為何自己的腹中會無緣無故的疼痛?她不清楚,但是安晴想起蘭瑜在昏迷前替自己把過脈,那蘭瑜應該知道。

明確目的地安晴準備下床時,一股暖流從身下流出,安晴立即明白了自己發生了什麼,“轟——”一下,安晴的麵頰變得通紅,她再次在蘭瑜的麵前丟臉了,想當時,蘭瑜還抱著她,不知道有沒有粘在他的衣服上。

想到這,安晴將整個臉蒙到被褥中,嘴裏還不忘念念有詞:“啊!太丟臉了,太丟臉了。”

“吱——”一聲,房門被推開,可正沉溺在自己思緒中的安晴,完全沒有發現有人的到來。

“阿晴,醒了怎麼不喚瑜呢?”蘭瑜似乎並未聽到安晴的自言自語,悠然的聲音在這房間中響起,語調中略帶責備之意。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晴緩緩地從被褥裏抬起頭,現在真沒臉見到蘭瑜,此時的安晴一雙清澈明亮的雙瞳中帶著羞赧,彎彎的峨眉,粉腮微微泛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盛開在湖中白蓮遮蔽在嫩綠的荷葉下,嬌羞無比。

安晴抬起頭,發現蘭瑜依舊是一成不變的雪衣,雪衣隨意的披在雙肩上,隻在腰間係了一條腰帶,勉強將他的衣服掛在身上,那雙清秀高雅的桃花眼中含笑,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似笑非笑,好一派肆意瀟灑,放蕩不羈。

而在蘭瑜的身後跟著一名女子,那女子安晴從未在琴琊山上見過,隻見她身著黑衣長袍,左半臉頰白皙似雪,而右半臉頰上卻有一塊紅斑,略顯猙獰,那女子眸中清冷孤傲,隻見她的手上拖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白瓷碗。

安晴瞧見女子的眸光向她看來,略微驚訝,便匆匆的轉移了視線,看向蘭瑜。

“蘭瑜,我沒事了,並不需要喚你。”安晴勉強的回答了蘭瑜的問話,她低垂著腦袋,不敢與蘭瑜直視。

“哦?”蘭瑜反問一句,向安晴走進,“那安晴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淡然的話語卻爆出了安晴現在恐怖現狀。

安晴錯愕,不是來葵水嗎,怎麼會是中毒?疑惑地眸光轉向蘭瑜。“中毒?我不知道。”

“阿晴中了絕花散。”蘭瑜做到床邊,拉起安晴的手腕,“讓瑜再為你把把脈。”

安晴任由蘭瑜拉過自己的手腕,茫然的問道:“何為絕花散?”

蘭瑜並沒有回答她的話,斂眸沉思,認真的把著脈。

片刻後,蘭瑜收回自己的手說:“絕花散,如其名,若用於花草上可以使花無法結果,但若用於人身上,可以使她一生不,然後隨著時光的流逝,慢慢變老,最多隻能活過四十年歲。”

安晴聽後越發震驚,沒想到,是誰要這麼害她?

“而且據說中絕花散的女子在葵水來的當日要忍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蘭瑜又緩緩地道出當日安晴肚子為何如此痛的原因。安晴看著蘭瑜麵不紅,心不跳的說出女子的私密事情略顯尷尬。

“那我還有救嗎?”安晴小心翼翼的問出口,她怕聽到不好的答案。

隻見蘭瑜的嘴角噙著一抹微笑,淡然而從容的道:“阿晴的絕花散昨日是第一次發作,所以還來得及時。”聽此,安晴微微鬆了一口氣,她可不想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就被毒死了。

“但是……”蘭瑜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絕花散中缺乏一種草藥,瑜這裏並沒有這種藥。”

聽到蘭瑜的話,身後的黑衣女子眼眸中閃過一抹流光,不過安晴並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