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霄右手打了個響指，在座的所有人都舉起了搶，槍口對準的方向卻是五爺。
五爺一愣，不敢置信。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反了嗎？來人，來人啊！”
季雲霄嗓音冷了幾分：“宋老五，我告訴你，我放著養尊處優的少爺不做，非跑來做巡捕，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惡人。你要麼以後乖乖的做正當生意，要麼就等著我把你們老巢一點一點全部刨掉。別想給我來青幫、洪幫那一套，沒戲！”
青幫，洪幫，都是上海灘的巨頭，在季雲霄的手底下還不是興風作浪不起來？
“你們說完了嗎？”白千茉晃了晃受傷的手，“這件事你們打算誰負責？”
季雲霄對她微勾起嘴角一笑，“實在不好意思這位美女，我們剛才在商議事務，擦槍走火傷了你。”
白千茉幽暗的眸子深看著他，“那究竟誰來負這個責任？”
“雖然這子彈不是我打出去的，但總歸也是有責任。不如姑娘隨我去藥房包紮？”
白千茉輕點了頭，“快點吧，我可是一直在流血。”
季雲霄準備離開之際，又折身轉過，對著五爺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做事是要用這個的，手段不夠，要是哪一天你被自己最親近的人一槍崩了，可別我沒提醒過你。走了，美女。”
最後一句語氣輕佻，季雲霄拉上了白千茉的手就往外走去，留下五爺站在包間裏，呆若木雞，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手中的槍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取走。
白千茉被季雲霄拉著出門，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的手是握在一起的，她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不由分的重重甩開了季雲霄的手。
“帶我去藥房便可。”
“姑娘，剛才的事多有得罪，我也有一半的責任，在這向你道歉。”
白千茉清淡的視線掃了他一眼，輕別開臉：“你的誠意我收下了。”
……
看著藥房大夫給自己包紮了手背，傷勢並無大礙，隻是劃傷了一個小口。
抬起臉看到坐在對麵的季雲霄探究地打量自己，她不由得皺起眉好奇地問：“這麼一直用炙熱的視線盯著一個女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季雲霄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後腦勺，輕笑地看著她：“抱歉。”
“傷勢並無大礙，這事也怨不得你。”白千茉站起身朝門外走去，“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哎。等一下！”季雲霄快步追上來，輕笑著看她，“遇見也是一種緣分，不知姑娘芳名？”
白千茉深沉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彎起笑意：“如果我們真的有緣的話，自會再次相見，下次見麵我再告訴你。”
正巧路旁路過一輛黃包車，白千茉招了招手就給攔了下來。
車夫抹了一把汗汗涔涔的額頭，“小姐去哪兒啊？”
“金榮街。”
季雲霄看著白千茉坐上了車，發現她身上還穿著那件單薄的長旗袍，夜裏風寒，一不留神就會給凍壞身子。季雲霄微微皺眉，立馬將身上的西服脫了下來，披在傾城的身上。
“穿成這樣，走在街上太招搖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