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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你的想法吧,普克。”彭大勇誠懇地要求道,“你知道我這人肚子裏墨水不多,就算有點兒感覺了,還是解釋不了細節。”

普克笑著說:“那你先把你那點兒感覺說出來聽聽。”

彭大勇勉為其難,搔搔頭,說:“那個野什麼吉的……”

“野村晉吉。”普克為彭大勇補充道。

“嗯,野村晉吉,有一次開車出了事兒,壓死一個小女孩兒,被那個五十什麼什麼郎的……”彭大勇被那些日本名字弄得一頭霧水。

普克安慰道:“沒事,你就叫他五十郎好了。”

彭大勇有點兒難為情地笑笑,說:“那好,就叫他‘五十狼’,五十歲的狼,比較好記一些。野村壓死小女孩兒,被五十歲的狼看見了。而這‘五十狼’偏偏又是個一事無成、連老婆孩子都養不了的蹩腳演員,為了騙取保險公司的保險金,正準備找一個冤大頭把自己殺死。那個野村就成了‘五十狼’的冤大頭……”

普克認真地鼓勵彭大勇:“沒錯兒,這就是故事的前因。你說你有點兒感覺了,那點兒感覺是什麼呢?”

彭大勇試探地說:“在咱們這個案子裏,能不能把喬海明當成那個野村,陸天誠就是那個五十歲的狼。喬海明勾搭陸天誠的老婆,被陸天誠抓住了把柄。陸天誠呢,正好想從保險公司騙一筆錢,所以就像那個‘五十狼’一樣,設計了清江舊大橋上的那一幕,讓喬海明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殺人凶手……”

說到這兒時,彭大勇既興奮,又有些擔心:“嗨,普克,你怎麼會往這個方麵想的?我自己這麼一琢磨,覺得還真是那麼回事兒。不過我還是有點兒擔心,這不會是咱們對號入座吧?會不會隻是個巧合?”

經過一夜的思考,此時,普克的態度十分冷靜:“老彭,剛才你說的那點兒感覺,我認為感覺到點子上了。你問我怎麼會往這個方麵想的,問的好!雖然很早以前我就看過那篇日本小說,但在辦這個案子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朝那個故事上想過。一來因為那隻是一個故事,又是日本的,跟咱們沒什麼相關。二來從表麵情節上看,兩個案子根本就不是一碼事兒。那麼我怎麼會往這個方麵想的呢?老彭,要是我跟你說了其中的原因,你大概就不會擔心這隻是咱們在對號入座,或者隻是個巧合了。”

彭大勇的興趣被提起來了,追問道:“那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想?”

普克平靜地回答:“你知道,昨天我在什麼地方發現了這本書?”

普克在陳虹臥室發現這本書的時候,彭大勇並沒太在意,當時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個神秘的信封上。此時經普克提醒,彭大勇恍然大悟。

“這就是那本夾著信封的書?”

普克微笑起來:“對,就是它。”

“這倒真是說明點兒問題了!”彭大勇也興奮起來。

“那個信封是陸天誠寫的,而郵戮上的時間又說明,那封信是4月5 日下午4點寄出來的。你想想,這到底說明什麼問題?”

彭大勇認真考慮了一會兒,說:“咱們已經查清楚了,4月5號下午,陸天誠已經計劃好晚上要跟喬海明見麵。那就說明,這封信很可能跟陸天誠當晚的舉動有關係。”

普克點點頭,說:“沒錯兒!咱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可惜那封信不見了。”

“是啊,這一點很遺憾。可是我想起一個細節,基本可以證明這封信原本該寫些什麼。”

“什麼細節?”彭大勇追問。

“你還記得嗎,最初咱們去找陳虹了解情況的時候,她的態度明顯傾向於丈夫死於自殺這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