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嶽王府建造的格外恢弘壯麗。
接雨夜辰的馬車就停在的路邊,下車,進了角門,沫妍一身白衣,隨著侍從一路走到了一處水榭旁。
月色迷蒙,水榭旁是破敗蒹葭地。王爺躺在水榭中的一處軟榻上,旁邊銅獸中燃著嫋嫋的香。旁邊是幾個秀麗的男孩子伺候著。
王爺睜開眼睛,瞧了眼沫妍。他穿著藏青色的錦袍,外罩貂裘坎肩,長發淩亂的披散著,遮住了半邊臉,醉意朦朧。
“辰哥兒,你爺爺叫你回家。院子外麵擺著車駕。今晚夜深了,你就先歇在本王這裏吧。”
聲音柔靡,那朱瑾抿了口香酒,忽然把一個男孩拽進了自己懷裏。
沫妍掉過頭,就要走開,忽然聽見王爺說道:“聽說你酒量很好?”
“一般。”
“陪本王喝兩盅,本王有骰子。”
“王爺,自從上次在下和公孫珠打賭到連媳婦都沒了之後,在下就把這個癖好戒了。”
“哪裏那麼羅唕,大不了,這次我們不賭錢好了。”
“不賭錢。賭什麼?”
“你這孩子,就是少了點情趣,呆頭呆腦的,怪不得和你媳婦鬧成那樣。”
這時,紫檀桌上,已經擺了篩子之類的賭博之物,並著兩個烏銀自斟壺,凍石鑲琉璃的杯子。
幾個比女孩兒還漂亮的男子侍立在一旁。惜月王爺推開了懷裏的孩子,拉了拉貂毛坎肩。
鎖骨上紅色的吻痕十分漂亮。
“來來,不用客氣。你吃罷了吧?沒吃罷再上點小菜。”
“已經吃過了。王爺不必麻煩。”沫妍坐了下來。
懷裏的玉探出了頭,上次賭博他還沒玩盡興呢。
“賭大小。輸了罰酒有問必答怎樣?”
“好極。”沫妍笑道。
王爺看著淡笑如風風流倜儻的沫妍一時眯起了眼睛。
真是個漂亮的孩子。性子也很溫順。
“開大還是小?”
“大。”沫妍低聲說。
王爺看著骰子,掩飾不住眉宇間的失望之意,嘀咕著:“怎麼讓你贏了呢?”
沫妍忽然想道,難道王爺這是要套雨夜辰什麼話麼?
下次就輸幾局好了。
“我可以提問了麼。王爺?”
“但問無妨。”
沫妍自然不會蠢到王爺讓你隨便問她就真的隨便問了。斟酌了下,開口道:“這次是我爺爺囑咐你接我回去的?”
“不是,是寧玉那小子跟我說,求我個人情。”
“嗬~!”沫妍笑了,“公孫寧玉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來我家的事情了。”
“這有什麼?公孫寧玉最近巴結你爺爺正討好呢。”
沫妍學著雨夜辰的口吻不屑地嗤道:“不是贏我錢的時候了,我差點被我父親罰跪祠堂。真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當初陳家的事情還沒水落石出呢,公孫家已經開始想要和雨夜家抱團了。公孫家的情況也的確不大樂觀,前一段時間明裏暗裏打擊著雨夜家,妄圖把據朝政,現在雨夜家卻是毫不受幹擾,那麼,公孫家就隻能結為盟友了。而莫家呢?這次戰役,如果莫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她身為雨夜家的妾,雨夜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侵吞莫家的財產。
“這些不高興的事情,不提也罷。現在寧玉是真心待你好。你總不能一輩子住在媳婦家,做倒插門女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