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法子,熟能生巧而已。”少年答道。
沫妍沉下心,又看了看手中的華容道,撥弄了兩下,仍然不得要領。
“剛才屋外發生了什麼?”
“大約……是個賊吧?”
王府居然也鬧賊,沫妍頓了頓,心想那賊也太膽大包天了。
“王爺將我安置在這裏,也不現身,難道是在生我的氣麼?”
少年莞爾笑道:“實不相瞞,王爺正在沐浴更衣,並且命下人們準備車駕,準備去楚館了。”
沫妍頓了頓,有些心虛地說了聲“哦”。
這少年也不多言,就拿了本書,沿著榻坐下,守在一旁。
他早先就說過了,今晚由他伺候辰公子。
這個伺候可以有很多種理解,但是最正確的理解應該就是看守。
到得明天天亮,就把雨夜辰送還給雨夜家。
“天也不早了,你不用等著我,先去睡吧。”沫妍垂著頭,低聲對他說道。
少年慵懶地伸展腰肢,走到了沫妍身邊,伸手纏住了沫妍的發絲,彎起脆亮的眼睛,笑了起來。
這個姑娘,到底是怎麼把自己變成一個男子的模樣的?
雖然這男子生的玉軟花柔,膚質極好,要用的□□,不知道要浸在芳油裏多久才能做出這樣的效果?月餘?甚至長達一年?
這……喉結到底是怎麼做的?胸部平平無奇,想來這女子身段原本也不大好吧?
若不是王爺事先告知了他,他都要被糊弄過去了。易容以假亂真到這種地步,真是難得啊。
他實在是非常、非常感興趣。
“我不困。”他忽然折腰坐在了沫妍的身邊兒,吐氣如蘭。
沫妍感覺微微的熱氣吹在她的頸間,忽然緊了緊身子,坐直了起來。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就探進了她的衣間。
沫妍就很自然地把那隻手推開。
那少年意興盎然地笑出了聲。
“公子生得好漂亮的相貌。葉瑛羨慕得緊呢。”他忽然用柔軟粉紅的舌尖舔了沫妍的耳垂,帶著浮糜的香味。
沫妍身體更加僵直了。忽然綰發玉簪被輕輕取下,青絲就落了滿裳,沫妍下意識地要搶過葉瑛手中的發簪。
找不到紕漏?少年略停了下。
真的好想就是生來就是這張臉一般。葉瑛微怔,整個人一軟,賴進了沫妍懷中,手指再次滑過沫妍的臉頰。
感覺……不對。
處子的甜香味隱隱,看上去是男兒的樣貌不差,葉瑛的手指卻觸到了另外一個輪廓。
他閉上眼睛,探身想要擷取沫妍的吻。
沫妍神色複雜看著一臉享受躺在石桌上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擺出任君索取姿勢的麵首。
石桌桌麵用質地細膩的暖玉打造,鏤刻著經緯線,原本是用來下棋的,現在看上去,不少被這個家夥當做床用。
沫弦伸手入袖,把剛才在他出去看動靜時進空間匆忙畫好的符紙拿了出來,猶豫地探手摁在了他的背上。
少年葉瑛的忽然停住了動作。因為閉上眼睛,他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得罪了。”沫弦站起來,像幹完了什麼活兒一樣拍拍手。
原本是外麵天寒地凍,她實在不想以天為蓋地為廬的過一夜,才無奈撕了隱身符出來,謊稱剛找廁所迷路了。
沒想到王爺居然直接讓人把她拉進了他麵首的屋子裏招待。而王爺自己則迫不及待地換衣裳出門逛……楚館去了?
這小哥兒也真實誠,讓伺候就一步不離地跟著看。
沫妍很是無奈。
沫妍四處看了看。
“這是定身法麼?”葉瑛轉著眼珠子問道。
“嗯,差不多的東西。”沫妍點頭。
“雨夜公子口味好別致。”葉瑛笑道,“奴家這一身花骨朵一樣的肉還請公子憐惜這些。”
沫妍暈上麵頰,咳了好幾聲,才勉強止住。
“剛在竹林裏鬧的是誰?”沫妍再次問。
“賊。”葉瑛一口咬定。
“人都說藝高人才膽大,有膽敢擅闖王府的賊,笨到從牆上掉下來的麼?”
“笨賊。”葉瑛答道。
“的確有夠笨的。”
清平盛世,居然有人毫無武功敢來王爺府邸偷竊,他是想要滅九族麼?還是想嚐試下千刀萬剮什麼滋味?
屋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沫妍衣衫略動,藏在了屏風後,那人已經推了門走進了屋子裏。
“公子……”葉瑛嘶了一聲,“公子那女子藏在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