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目空一切的狂傲男子剛見麵就不僅拒她於於千裏之外還惱怒地趕她下車,她難道就乖乖地如他所願推開車門而去嗎?不,既然她無法放下,既然她千裏迢迢追過來,那麼,她就絕對不會放棄一切與他相處的機會,好不容易,江叔為他製造了一個可以再次冠冕堂皇的靠近他將破鏡重新回爐的機會,她又怎麼能讓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在還沒有運用之前就溜走呢?不,她郝嘉麗一定要沉住氣,要重新回到自己心儀的男人身邊,就必須有忍辱負重的氣量,因此,她,郝嘉麗,必須放下自己的驕傲和自尊,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地去揣摩那個自大霸道、孔武有力的冷清男子的心思,挖空心思地籌謀劃策、運籌帷幄,舔著臉小心翼翼地,厚著臉皮去迎合那位江大少爺。想到此,郝嘉麗並沒有像她自有的性情那樣瞪起美目,燃起戰火,而是好似沒心沒肺的聳聳肩,好脾氣的看著那個此時滿身長刺的男子,抱歉的笑笑,又自嘲的討好道:“不好意思,我沒想到拎得清應該也包括不能對你江大少的私人感情有絲毫興趣,今後一定注意,不知者無罪,你也就不要跟我計較什麼了,再說,我們也不能應為我這個無知之罪耽擱了江叔交代的大事,對吧?你江大少大人不計小人過,抓緊時間趕到酒店研究研究我帶的資料,早早做出計劃,好好開車,嗯?”心懷著對麵前男子的不舍,郝嘉麗平生從未有過的狗腿著,她竟然能如此拉下臉來連自己都感到吃驚至極。
實際上,江華凱自己也搞不清楚剛剛為什麼就那等地情緒失控,確實,拋開他斷卻了與郝嘉麗的那種關係不說,在他與其保持戀人關係的時候,他每每有了新興趣,每每結交了其他女友的時候,麵對他,他從不隱瞞什麼,而她,好似也從不介懷地與他一次又一次饒有興致地話談他的那些現今讓自己都感覺荒唐至極的情史,隻是,剛剛郝嘉麗一出現,他好似就被一種強烈的、從未有過的不安煩躁包裹,而當郝嘉麗問出那句曾經在他耳邊重複過很多次的好似輕鬆調侃的話時,那種不安與煩躁卻更是加劇,誠然,那種語調那種神情,那些字眼,確實是對那個純潔無瑕的天使少女的玷汙,而更重要的,也是他煩躁與不安情緒產生的根源,就是郝嘉麗的出現,郝嘉麗看似不經意的話語,竟然讓他猛然清醒,原來一直以來的他竟然是那等的不堪而他竟不自知,那麼,他這樣一個惡貫滿盈地無情地玩弄了好幾個癡情少女的花花太少,又怎麼配得上纖塵不染的雪兒,而今,心中想著他奉若天使的女孩,竟讓他江華凱對曾經的那些被遺棄女孩,包括身邊這位陪伴身邊長達五年的女孩,產生了從未感到過的負罪感。現今想想,曾經的自己竟然是那等地濫情,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多少少女的心而竟然毫無愧疚之感,尤其是,身邊的郝嘉麗,從他隨義父逃命美國不久就遇到了她,可以說,他和義父得以在美國立足真得離不開郝嘉麗一家的扶助,而她,不僅僅是16歲與他確立了戀人關係後,更好像是從相識十來年以來就一直是無怨無悔的遷就與他,但是,他又是怎麼做的呢?他隻是像封建帝王一樣,要求身邊的女人絕對忠誠,自己卻瀟灑地流連於花叢之中根本就沒有想過給愛自己的女人應該的尊嚴和權利,假如沒有遇見過雪兒,沒有這種真愛的經曆,他也許真的一直或許終生都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悔意,因為,他向來自認為,那些女孩無一例外地都是自己死乞白賴地硬貼上來求著他將她們從女孩變成女人而無悔的不是嗎?每一次,他都對他們講的非常清楚,但是她們都自願選擇飛蛾撲火並無怨言不是嗎?隻是每一次,對他來說也隻是生理需求,當然,他也就從來沒有有過感情和責任之類的想法,但是,對她們呢,他好似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對方的感受,一直以來,他都認為這一切是那樣的不容置疑的理所當然,可是,在認識冷雪以後,這一切竟然都變了,它對女性的感覺再也不僅僅停留在發源於身體接觸層麵而帶給自己的快感愉悅,他竟然無時無刻都強烈地在乎冷雪的感覺,無時無刻都恐懼著自己那塊兒做的不好而傷害到那個美麗善良天真純潔的女孩,感覺到那個女孩對兩性關係的恐懼,他痛苦地強忍住自己身體對她的叫囂,讓早已習慣與放浪形骸的身體刻意壓製忍受煎熬雖然無法釋放那份浴火,也許還要隱忍很長時間,因為冷雪確實還未成年,而他,也確實不忍心去采擷那顆稚嫩的花朵,雖然,與他有染的女子 好像大多18,歲之前就被他開啟了,可是,對冷雪,他竟然真的不忍心,去碰觸並不是他的身體對這個少女有免疫力,實際上,麵對冷雪,他的身體更多的是不可抗拒的不能自持,但是,早早地他就感覺到了她對於身體過於親密接觸的恐慌,她的顫栗迫使他不得不用理性、用意誌力去一次又一次撲滅自己那可怕的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