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家又能怎樣?讓雪兒再在你的欲擒故縱或者以退為進中弄得身心俱疲,你如果早早地就跟雪兒辦了離婚手續,她哪兒會這樣糾結做難的整天吃不下睡不著呀?”也許是他江華凱的自戀,這些天,他越來越感覺到雪兒對他不是一般的依戀,甚至說,在他們兩兄弟中,雪兒最不願意傷心的應該是他,且不說這其中也許是更摻雜了虧欠的情分,但江華凱並不在意那麼多,隻要他可以和雪兒在一起,隻要那樣子雪兒會過得更坦然一點,他不會在愛多或者愛少甚或到底是一種什麼性質的愛上糾結或計較。
“是嗎?老婆。”同他的出發點一樣,都是為了想要跟自己心愛的女人幸福無礙的長相廝守,他的兄弟這樣說,他可以理解,但他卻明顯地表現得比他這個本來就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正牌現老公還要囂張和自信,這份囂張和自信也並不是裝得出來的,而這,又是誰給的,所以,他必須要聽聽現在作為他的老婆的女人怎麼說。
“是的。”出他意料,冷雪竟然在不假思索下回答得斬釘截鐵,簡明利落,難道,是他自我感知出了問題,他估摸錯了這個女人對他的感情,她確實是在一直靜等著他識趣得讓賢退位嗎?
“然後呢?”是呀,迫不及待地想要離婚,不就是想要重回某個錯失了良緣的人的懷抱嗎?
“沒有然後。”這個絕情女人的回答依然沒有一點遲疑或留戀,甚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
“讓我來替你說,然後,你再重新投入因意外而不幸離開的前夫的懷抱,從此雙宿雙飛繾綣纏綿幸福永遠,是不是?”這一刻,楚霆宇不知道自己是因自信心遭到滅頂的打擊而黯然悲淒或者是因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尋了多少年的女人卻終將又要離他而去而絕望恐懼,他的話語中有著刻骨的仇恨,他盯著她的眼神更是噴發出灼熱的怒火。
“不是。”感覺到楚霆宇那殺人的火焰熊熊襲來,冷雪恐慌得大聲否定。這不是她想要的,她隻是想要一點寧靜,而不是任何人的仇恨。
“老婆,你怕什麼?告訴你,不管是與不是,我的回答都是,你休想!走,回房睡覺。”顯然,是自己在冷雪麵前從未有過的冷狠讓她驚憟了,她竟然恐慌萬分的失口否認,那麼,他既然已經做了惡人了,當然就不會在意再表現得更狂暴一些,隻要能捍衛住他的婚姻。說著,直接將那個驚恐的女人沒有一點憐惜得挾持在腋下,更令其騰空,決定回房好好地給點顏色。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大男人會如此失去理智,小女人在他腋下拚命掙紮著,哭喊著。
“放下她!”確實,這個雪兒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從來都沒有給人一種暴戾而衝動的感覺,他剛剛的驟然失常盡數落在一邊的江華凱眼裏,當然,他絕對不會讓這種狀態的楚霆宇將雪兒從他眼皮底下帶走。說話間,已一個劍步衝上前,從楚霆宇懷中奪下了他的雪兒。也是,雖然楚霆宇也是練過武從過軍的壯漢子,但若和他江華凱比起來,還真不是對手。
“你什麼意思?要決鬥嗎?行,放下她,我們兄弟倆今天就在這兒來個了斷,最好有個你死我活我死你活不留後患的結果,省得有人總是惦記。”懷裏的老婆眨眼連原因都沒有搞清楚就被搶走,楚霆宇的理智已經消失殆盡,他本來想著要去奪回正被自己的弟弟抱著的老婆,但另一個念頭更是瞬間閃現而且蓋過了他曾經想要奪回冷雪的念想。
而麵對著自己剛相認不久的哥哥那一副不共戴天的挑戰,江華凱還真的放開了懷中的人兒,甚至率先走到離冷雪有一些距離的空曠處。他這很明顯是接受了挑戰。當然,論武力,他不可能畏懼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的楚霆宇,而且,他本身也是一個嗜武之人,這有些年了,一直養尊處優,他早就渾身癢癢得難受了。再說,如果憑武力就能滅了某些人的囂張跋扈氣焰更解了雪兒的憂懼,他不會介意使用,當然,他是一個有操守的習武之人,絕對不會像楚霆宇所宣誓的那樣爭個你死我活。
“你們都消停點好不好,我告訴你們,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愛,即使你們互相殘殺的隻餘一個,我也不會跟著另一個去過,你們聽到沒有?”看著兩兄弟之間劍拔弩張,冷雪嚇慌了,一架打起來,即使身體沒有大礙,但這結可就結大了,所以,她絕對不能允許這兄弟反目的事因她而且在她麵前發生。她帶著哭聲嘶喊起來,帶著驚懼的嘶喊聲之大連她都震驚了,但楚霆宇卻好像置若罔聞,依然故我地抬腿想著走向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