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中哭喊的冷雪盯著楚霆宇抬起的腿更驚懼了,冥冥之中,一股力量衝擊著她,她猛地衝過去,而由於動作太急過猛,她踉蹌地狠狠趴到了地上,不過還好,她的手抓住了楚霆宇抬起的腿。
“不要,不要,我隻是想和楚楚過一種平平靜靜的日子,可為什麼就這麼難呢?你們都不要再爭了好不好,不管我愛你們也好,不愛你們也好,我都不想和你們中任何一個再糾纏不休,因為我更愛我自己,我想一個人帶著楚楚過安安靜靜平平淡淡的生活,求你們,放過我,好嗎?”沒有形象可言,更沒有地位的尊卑可想,因為,她早已將自己卑微到了塵埃,抱著楚霆宇的腳踝,揚起也已經卑微到塵埃的臉,哭訴著,祈求著。
在這一刻,楚霆宇感覺自己的腿就像灌注了鉛水一樣沉痛,當然再也無法邁動,而他的心,卻已經痛出了一個大窟窿,他在這一刻才真正體會到現今的這一種局勢帶給冷雪的傷痛,那豈是他們這兩個你爭我搶的兄弟所能體會到的,而他,剛剛卻還那樣的去揣度她,傷害她,從來,她都想著怎樣去避免對他們的傷害,但是他,口口聲聲地愛她愛到沒有她就不能活,就生不如死,卻一直做著傷害她的事,他想要蹲下身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可是他的一隻腿被她禁錮得使他蹲下去很是費力,他知道了,她是在用她畢生的氣力,也可以說是在用生命想要阻止他們兄弟倆可能的自相殘殺。
“好,我們再也不爭了,我們都還你一個清靜的日子。”終於,他費力地蹲下身去,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擦著她彌漫了整張小臉的淚水,身心俱碎地安撫著。
冷雪的這個樣子不是他們任何一個的意願,顯然,他江華凱口口聲聲的嗬護守護現在也不可能帶給冷雪一點坦然的幸福,他又還能做什麼,在默默注視在楚霆宇的安撫下漸漸平息的冷雪良久後,默默地邁著沉痛的步子揣著那顆永遠不舍的心不舍地離去。
在那日三個人都痛徹心扉地決絕之後,冷雪覺得自己好似真的如淡出紅塵一般有所解脫,又如在重逢到楚霆宇前一樣,她將學習和工作之外的所有的心思都用在孩子身上,日子過的寡淡而自足,而那曾經困擾了她整整一周的失眠竟然真的就莫名其妙的逃得無影無蹤了。不過,她自己心裏很清楚,這隻是自己的自欺欺人而已,她根本就沒有脫離他們兄弟倆的生活,她帶著孩子仍然住在靠江華凱供給的安樂窩裏,每日上下班依然享受著楚霆宇為她安排的保鏢司機的全麵保護服務,公認的護花使者突然就消失得徹徹底底,同事們都以好奇甚至關切或有些憐憫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她也權當做視而不見,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她又何來的精神去應對不相幹人等的好奇心理,而甚至有幾個為了顯示關係近關切地問出來的,她也隻是淡然一笑不置可否避而不答,漸漸地,大家的關注也就淡了,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