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玄黎堂悶聲點頭,腳下生風了一般,走得飛快。一溜煙的就沒了影子。南兒,你一定要沒事。本王很快就回過去的,等著本王,本王不允許你死在此等畜生手裏。
玄歡嘟嘴不滿他的離去,怨婦神情盯著他離開的方向,使得玄斐冥哼哧淺笑道。“夠了,六弟!別擺出這樣的女子吃醋的模樣來。還不趕緊跟著去啊?!”
“哼, 我跟著去幹什麼?才不要招人嫌呢!沒看到三哥,剛才那副要拆了我的樣子嘛?!”玄歡扭捏神情說完,就把手裏的畫軸,摔進玄斐冥的懷裏。自個兒卻是悠然自得,躺在了跟前的空案幾上,姿勢跟個女子一般妖嬈,故意露出的香肩,看不出男子的粗糙,隻有女子的細嫩。
玄斐冥拿出畫軸,擺放在一邊,雙眼稍顯柔情的看著玄歡,再提醒道。“六弟,你當真不跟著回去,看看嗎?怎麼說,南兒受傷可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何況,是你和賊人有過交手,身形樣貌你可是清楚不過的呢。以三弟的性子……嗬嗬,這個血魂堂的……。”
知道他要說什麼的,玄歡小嘴嘖了一聲,不悅起身,整理一下衣裙,拖長音慵懶回複。“好了,好了,臣弟我這便回去了,還不成嘛!三哥偏心,皇兄你也跟著偏心,不幫我!哼。”
“哪有偏心了?六弟,要不是皇兄我剛才……哎,哎……臭小子,別跑!你給我回來!”被他說是偏心,玄斐冥實屬冤枉了,他立馬開口質問了,可還沒說個清楚呢,玄歡這個嬌弱的美男子喲,跑得賊快。
玄歡和玄黎堂相繼離開,安和花園殿內又空落了,玄斐冥回望著玄黎堂呆過的地方,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滿已然批好的奏折。香爐裏的香,還未燒盡,白煙嫋嫋在這自由的空間裏,肆意遊散。
“哼,真是……又清靜了不少。我空有這五個兄弟啊,從何時候開始,我們五人都失去了聯係呢。是從朕登基掌控大權開始的?還是……。”
玄斐冥難得露出憂愁一麵,坐在椅子上,仰頭抬望著琉璃天頂,花色繁多,它們是喧鬧,可距離好遙遠。一個人久居深宮,不免心中有些寂寞。即使需要調解,光是後宮的那些佳麗,根本辦不到。兄弟情誼,當真回不到如初了嗎?!
“皇上?皇上?抬頭久了,會腦充血頭暈的!”元子公公端著茶點歸來,看到玄斐冥仰著腦袋,怕是會惹病的,好心上前提醒。誰知道,玄斐冥抬頭不顧及他手裏還端著東西,猛然抱住他的腰,小孩子性質耍了出來說。“元子,我真的好懷念以前。為何我們都要如此劃清界限,各自保持著各自的領域呢。我們不是兄弟嗎?!”
“皇,皇上。您可是皇上啊,自然沒法跟其他王爺如以往一樣了。身份有別了嘛。”
常說,帝王都是孤獨的奮鬥家。還真是如此呢。連元子的話,無法分清真假。玄斐冥鬆開手,明白了點點頭,整理起衣衫來。起身負手,走到亭子紅柱邊上,微抬眼望著夜色加深的的天空,繁星異光閃耀,十分奪目。預示著,仙樓國往後日子會更加繁榮吧。
元子公公放下差點,頗有點擔心,往前幾步,出聲言。“皇上,入夜了寒氣重,要不先……。”
玄斐冥抬手拒絕了他的建議,轉而下起了命令。“去,請黃白旗!速度分發出去,越快越快好。”
黃白旗?這不是隻有皇室人員生病垂危的時刻,才用的嗎?怎麼,今日皇上他……不成是哪個王爺不幸中了血魂堂的暗算,以致生命垂危了呢?不過,每位王爺都有貼身影子護衛保護,應該……。元子公公內心不禁打鼓,暗自揣測,遲遲不應答。使得玄斐冥少許不高興了,他聲音一沉言。“還不去辦?遲疑什麼?!”
“啊,老奴不敢。隻是皇上,老奴不明,為何要請黃白旗?是哪位王爺……。”
不是哪位王爺,是一個讓人心疼難以自拔的妮子而已。玄斐冥微頷首,眼睛盯著地麵的落花,心有不甘道。“啊,急令就寫閑王妃命危吧。”
閑王妃命危?這,閑王何時候弄了個王妃出來的?元子公公嘴上不說,心裏疑惑得很。微屈身子,應答一聲,轉身辦去了。玄斐冥出了亭子,腳踩在落花之上,輕聲的粉碎,喚不起他的內心憐憫。伸出好看的手,承接這仍舊飄落的花瓣,自語。“南兒,要是我能早些時候與你相遇,會不會好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