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言冰沫醒了過來,此時的她麵色蒼白,眼睛炯炯的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最後對震淩逸搖了搖頭。
不能怪季辰哥,是她自己對海水產生恐懼才會溺水,不是季辰哥的錯。
明白了言冰沫意思,淩逸放下了自己的拳頭,轉過身連忙趕到她的床邊“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用不用叫醫生?”
對他搖了搖頭,言冰沫的目光轉向麵色冰冷,但是眼睛卻一直緊緊鎖著她盡是擔憂的秋季辰,聲音虛弱道“季辰哥,我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皺了皺眉頭,秋季辰有些不悅。她這是在趕他嗎?有了那個男人她就不需要他了?
似乎就是在等著言冰沫的這句話,挺起膽子,不去想秋季辰寒冷的臉,宋澄一邊輕輕的向門口推著他一邊道“秋總,言小姐讓你回去呢,你就先回去吧”回去趕快好好的養一養,不然總是這麼反複的受傷,鐵打的身子也會熬不住啊。
最終,秋季辰還是被宋澄帶了出去。
見秋季辰已經離開,言冰沫原本緊繃的神經就快要完全鬆懈下來,可是眼睛在看到默默站在一旁的白若溪時又再次繃了回去,露出一個蒼白到不能再蒼白的笑,她道“今天真的是麻煩你們了,淩總,白小姐你們也回去吧”
“若溪你回去吧”沒有回頭看一眼,淩逸道。他知道現在冰沫在顧及什麼,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他不可能將她一人放在醫院不管。
愣了愣,白若溪抬起腳步卻在還沒有邁出一步時便又收了回來,她為什麼離開?逸的未婚妻是她,不是言冰沫。即使逸愛她又怎麼樣,她也是那麼愛逸啊,所以她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手。
見白若溪沒有離開,淩逸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言冰沫的緊緊一握手臂而阻止住“白小姐,我知道這樣很不合適,但是我真的有話想要跟淩總說,所以希望您能暫時離開一下。可以嗎?”
白若溪知道,如果她現在離開一定會對她不利,可是看現在的情況,她怕是不離開不行了。
最終她還是隻說了一句“逸,我在外麵等你”然後離開了病房。
此時病房裏隻剩下言冰沫和淩逸兩個人,望著一直凝視他眼睛眨都不眨麵色蒼白的言冰沫,淩逸一陣心痛。這是他們再次相遇後她第二次入院了,曾經她的身體是那麼好,整個人是那麼的調皮活潑,從來沒有去過醫院。可是現在的她不僅入了兩次院而且整個人也變得不再活潑,她的眼睛不再如曾經那般的明亮,總是朦朦朧朧的,而且還會透露出一點淡淡的憂傷,整個人也便的十分乖巧,總是小心翼翼的。
似乎是再也繃不住了,言冰沫一頭撲進淩逸的懷裏,身體不停的顫抖,聲音也哽咽著“逸,我看到了,我在海裏,身體一直再向海底下降著”
緊緊的摟著她,讓她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浸濕自己的襯衫“我知道,對不起,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不答應這場比賽或許這件事就不會發生”
“不,不是這次,我看到的不是這一次,雖然我也說不清是哪一次,但是我感受到我似乎是被什麼人扔在了海裏,我全身無力,想要叫你來求我,可是卻怎麼都呼喊不出,最終我眼看著自己一點一點沉向海底”
身體一顫,淩逸眼角也流下了淚水。她離開他的那三年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曾經溺過水嗎?差一點死掉嗎?可是她是怎麼溺的水呢?與秋季辰有關嗎?
輕拍她的背部,他柔聲的安慰著他,現在他能做的怕是也隻能有安慰了吧“沒事了,沒事了,那隻是個夢而已,不會是真的,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出事的,再也不會了”
雖然點了點頭,但是言冰沫的眉頭卻輕輕皺著,內心也是焦躁不已。這真的隻是個夢嗎?可是為什麼會這麼真實呢?真實的她幾乎快要聞到死亡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