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日的一個黃昏,日本平戶郊區的一座廢棄的工廠裏傳來一陣陣有序的腳步聲,七個不同膚色的黑衣人正在合力圍捕一個身穿休閑服的黃種人,但作為獵人的他們的顯得很謹慎,一點沒有因為對方是一個人而輕敵,因為之前幾個有這種心態的人,現在已經變成冰冷的屍體了。
對方用實力證明他並不像傳聞中那麼脆弱,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竟然能從十一名職業傭兵的埋伏圈中全身而退,果斷的判斷,矯健的身手,敏銳的感官,精準的槍法完全是一名超一流殺手的修養。
貝亞特是個美國人,雇傭兵的頭領,這群雇傭兵在他的精密安排下每次任務很少會出現減員,當然這也跟他精明的頭腦有關,因為他從不接沒有把握的活,要知道有錢也在有命花才行。
但這一次他明顯撞倒鐵板上了,本來這次任務隻是殲滅一個殺手組織在日本的分部,而且這個分部基本上是那個殺手組織養閑人的地方,在貝亞特的理解中這是雇主對這個組織的一個警告,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在來的路上他仔細看過這次任務六個目標的詳細資料,而且在他的精心布局下在同一天對六個目標展開行動,並且順利的幹掉了其中的三個人。
但另外三個人的表現卻讓貝亞特始料未及,其中二個人在臨死前各拉了一個墊背的不說,最後一個叫杜斐的黃種人竟然在埋伏圈中射殺四名資深傭兵,並且全身而退,這讓內亞特十分惱火,六名與他經曆過槍林彈雨,生死患難的戰友居然就這麼倒在了異國他鄉,雖說這是雇傭兵的宿命,但是如此死法讓貝亞特無法接受。
那個叫杜斐的男人無論在任務資料上,還是在貝亞特的觀察中都隻是一個普通的殺手,至今貝亞特都搞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發現有埋伏的,而且竟然不可思議的在瞬間避開狙擊槍的狙擊,並且同時精準的用手槍點爆那名狙擊手的頭。
“真他媽見鬼!”貝亞特一邊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一邊在心裏暗罵道。
在死了四名資深傭兵後,貝亞特帶領剩下的六名傭兵成功將那個叫杜斐的殺手逼進這座在平戶郊區廢棄的工廠內,但貝亞特知道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對方並不好惹,要是有選擇貝亞特真的不想招惹這麼一名敵人。
廢棄的工廠內靜悄無聲,隻有七個傭兵輕細的腳步聲,空氣中彌漫著危險的氣味,貝亞特和他的傭兵知道對方槍法精準,在搜索的時候不敢有一絲大意,每個人的精神都高度緊繃著。
“Shewokemeupatnight………”MaximilianHecker的Anaesthesia突然在寂靜的工廠內響起,本來優美的旋律此時卻成了催命般的音符,三名傭兵在第一時間甩槍對準響鈴的方向扣動了手中的伯萊塔92SB緊湊型手槍,接著響起了一陣很有節奏的槍聲,將發出音樂的手機撕碎。
而貝亞特和其他三名傭兵很有默契的持槍打量著四周,就在這時貝亞特感到一種心悸,作為生存在生死邊緣的人,貝亞特知道這是自己對於危險的一種特殊的直覺,瞬間他本能的朝感到心悸最強烈的地方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隨之噴射出了槍膛,同時其餘七名傭兵以比貝亞特慢一線的速度對著那個地方果斷開槍,但是對麵的杜斐卻在貝亞特扣動扳機前便連續扣動了兩下扳機,所有的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緊接著又傳來兩聲噗通的聲音。
失去生命的兩名傭兵無力的摔倒在地上一個被爆頭,一個被擊中心髒都是瞬間斃命,同時那種令人心悸的感覺又消失的無影無蹤,貝亞特鐵青著臉對他的手下擺了個手勢,隨之工廠內又恢複了平靜了。
貝亞特帶著剩下的四名傭兵小心翼翼的包抄到剛才杜斐藏身的那個地方,果然人已經不見蹤影了,不過卻留下了一攤血跡,看來剛才的襲擊對方也不是沒有付出代價,而且從這攤血跡的大小上看,對方應該還傷不輕。
貝亞特的陰森的臉上終於舒緩了一些,對手下的四名傭兵打了目標就在附近的手勢,經過剛才的襲擊,此時剩下的人更加謹慎,靜悄悄的在工廠中推進搜索杜斐的蹤影,隻可惜杜斐留下的血跡並不多,想來他已經做了簡單的止血處理過了。
突然一道人影迅速從貝亞特等人正前方麵前閃過,難道他要從正麵攻擊,想到對方精準的槍法,五名作戰經驗豐富的傭兵立刻邊開槍邊尋找掩體,與此同時前方也噴射出奪命的子彈,血花下一刻從雙方身體不同位置上綻放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