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激烈的槍聲過後,杜斐身中數槍,雖然都不是要害,但是光流血就能流死他,而貝亞特不但肩上中槍,而且四名手下此時隻剩下一個了,剩下三個,一個頭部中槍,二個胸口中槍都已經死透的了。
隨著雙方的停火,工廠內又安靜下來,隻是空氣中布滿火藥的氣味,因為連續不斷失去隊員幾乎被怒火焚燒貝亞特,冷冷的看著前麵杜斐藏身的報廢機器,隻是忌憚杜斐的神乎其神的槍法,貝亞特也不敢輕易冒進,就在此時那台報廢機器後麵傳來哢一聲很輕微的響聲,貝亞特眼睛一亮這是彈夾脫落的聲音,也是就是杜斐現在最多還有一發子彈,而且沒有子彈的幾率很大。
貝亞特當機立斷對著他最後一名隊員打了一個衝的手勢,便一馬當先朝杜斐的藏身處靜悄悄快速移動過去,作為一名資深的傭兵隊長,貝亞特身處何地都不會小看對手,不讓自己出一點破綻,而他身後跟上的隊員眼中卻滿是怒火,好友的陣亡已經讓他失去了往日的謹慎和冷靜,他大步跟著貝亞特向前衝,隻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宣泄他的怒火,報廢的機器最邊上忽然閃過一道白光如毒蛇般直接沒入他的心髒。
貝亞特的手槍也在出現白光的瞬間槍膛噴發出憤怒的子彈直接命中杜斐的投擲匕首的右手,隻見中槍後杜斐身體順勢倒出報廢機器這個掩體,接著貝亞特和杜斐同時扣動了扳機,正如貝亞特所預料的那樣,杜斐那把德國瓦爾特公司製作的P99手槍中還有最後一發巴拉貝魯姆手槍彈。
嘣,兩發噴射出去的子彈化成一聲槍響,一顆沒入貝亞特的腦袋,一個沒入杜斐的胸膛。
就要死了嗎?就要到此為止了嗎?就這樣什麼都沒做到,輕易地就死了嗎?可惡!杜斐漸漸模糊的意識裏充滿了不甘,明明說好要給她幸福的………
就在杜斐的意識就是完全消失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好強的求生欲望,你還不想就此結束吧?少年…….
你似乎有著渴求生存的理由……
若有力量就能活下去吧?
這是契約….
我給予你力量,與之交換,你要與我一同踏上弑神之路……
若是締結契約,你雖仍存活於人世…
但將與神為敵….
由此改變天命,改變規則,改變生命..
跨越空間的力量將賜予你自由…
你若有此覺悟便接受我的力量吧!”
“弑神之路?聽上去好像很瘋狂,但我喜歡,如果事情是這樣,就賜予我力量吧!讓我將那可笑的命運粉碎吧!”杜斐在意識消失的瞬間回複道。
當10月8日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口照射到杜斐身上的時候,杜斐才慢慢睜開雙眼,映入眼中還是那座廢棄的工廠,雖然頭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竟然真的沒死?杜斐不敢相信的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所有的槍傷都奇跡般的不見了,如果不是衣服上還留下一個個破洞,杜斐甚至懷疑自己從來沒有受過那些槍傷。
杜斐晃著腦袋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感受著重生般的感覺,想起昨日黃昏與那個美國開槍對射的那一幕恍如隔世一般,隻是那個聲音是誰?是誰救了我?是神嗎?不可能,神不會無聊到想殺死自己,那麼是神的敵人嗎?魔鬼嗎?還是惡魔?還有跨越空間的力量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呻吟聲打算了杜斐思緒,杜斐瞬間戒備,將身體瞬間躲進那台報廢的機器後,麻利的將一個新彈夾裝進P99手槍裏,小心的順著呻吟的聲音望去,接著杜斐就愣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貝亞特身後的那名被匕首刺穿心髒的傭兵趴在地上呻吟著仿佛正在想努力爬起來。
不可能,就算沒有刺穿心髒,就憑他的出血量,他早也是一個死人了,杜斐看著那名傭兵身下的血泊想到。
嘣一槍,杜斐的這一槍十分巧妙借著子彈的衝擊力,將那名傭兵的身體翻了過來,隻見這名傭兵眼睛中黑色的瞳孔放大了三倍有餘將眼白完全擠沒了,喉嚨裏發出陣陣嘶啞的呻吟聲,四肢在空中亂舞著,仿佛一隻被翻過來的大烏龜。
杜斐看著插在那名用胸口的匕首,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目光,而且他還發現不遠處的二個被子彈打穿胸口的傭兵也在顫抖著身體正在努力站起來,隻有被打爆頭的貝亞特和另外一名傭兵卻躺在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