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又一聲槍響,子彈噴射出槍膛準確的沒入了那名正在地上猶如烏龜般傭兵的眉心,接著那名傭兵仿佛被瞬間吸幹了力量,又一次死去。
果然如此,杜斐邊想著邊又在那兩名搖搖晃晃,但幾乎已經站起來的傭兵腦袋上補了兩槍,如果黃昏時是為了殺死他們,那麼現在對杜斐來說射殺他們是為了讓他們安息。
這種突然複活能活動的死屍或許對普通人來說,很恐怖的存在,但是對杜斐這種自幼徘徊在生死之間,步步求生的人來說,這也不過隻是敵人的一種罷了!
正當杜斐打算去安息另外一個沒有被爆頭的傭兵時,忽然傳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呐喊聲,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杜斐微微一愣,要知道這座廢棄的工廠附近除了二十公裏外有一座兩百來人的小村莊外,幾乎沒有什麼人煙,也就說這麼大的呐喊聲是從平戶市傳來的,那麼像海嘯般的呐喊聲需要多少人同心協力才能喊出來,而且更重要的是杜斐剛才聽到有一聲呐喊是從工廠內傳出來的,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在杜斐心頭。
杜斐持槍迅速趕到貝亞特等人剛進工廠不久便被杜斐襲擊的地方,隻見那個沒有被爆頭的傭兵此時正趴在那名被爆頭的傭兵身上大口的吞咽著什麼,不過在看見杜斐跑過來之後,微微一愣便拋棄那具被啃爛的死屍,嘴上滴答著鮮血向杜斐一步一步緩慢的走過來。
嘣一槍,塵歸塵,土歸土,又一次被杜斐射殺的傭兵,無力的倒在了地上,杜斐看著這名傭兵,不禁艱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如果說剛才發出呐喊聲的人都變成這個樣子,那麼平戶島很快就會變成煉獄,當然如果剛才全世界都發出這種聲音的話,那麼地球很快就會變成地獄。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算是神罰嗎?
弑神?
或許也不是很荒唐!
正當杜斐在擔心整個世界的時候,肚子卻傳來一陣咕嚕嚕的叫聲,接著一陣饑餓感襲來,杜斐這才想起自己從昨天下午至今,還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當然吃子彈不算數的),現在多少有些餓了。
物資,杜斐馬上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要是沒有食物和彈藥的補充,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活多久,看著被爆頭倒在地上的傭兵,杜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不會是我的下場的!”
杜斐打起精神,小心翼翼的從七名死透了傭兵身上將他們的槍支彈夾收集起來,七把伯萊塔92SB緊湊型手槍,十八個十二發子彈的雙排彈夾,加上杜斐自己剩下的十三發子彈,一共兩百來發子彈,杜斐拿著一個個彈夾暗道:這應該能應付那座兩百來人的小村莊了,隻可惜沒有找到手機,無法與外界取得聯係。
杜斐走出這座廢棄的工廠,查看了傭兵們來的時候乘坐的汽車,發現裏麵除了汽油什麼都沒有,於是無奈的走到自己逃來駕駛的汽車旁,發動汽車向二十公裏外的小村莊駛去,在車上杜斐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糟糕。
偏僻的郊區,馬路上既沒有行人,也沒有半輛車影,隻有杜斐駕車行駛在路上,不過半個小時後,當杜斐卻因為馬路上的車輛太多而不得不停下來,幾十輛車橫七豎八連環相撞占滿了整個馬路,而且一地的破碎的鋼化玻璃,已經被血染紅,車群裏遊蕩著十幾個渾身是血,衣服殘破的日本人,他們無論男女眼睛全部都是黑色的,沒有一點眼白,喉嚨裏還不斷發出沙啞的喘息聲,跟工廠裏那名死而複生的傭兵一個症狀,變成如活死人般的喪屍。
當杜斐的車停下後,立刻引起了這群人的注意,他們緩慢而堅定的向杜斐的車走來,隻可惜手中有槍的杜斐完全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裏,嘣嘣嘣,彈無虛發,槍槍爆頭,一陣槍聲後,杜斐麻利的換上一個新彈夾,而剛剛還遊蕩在車群裏的十幾個緩慢的移動靶,此時已經真正安息了。
杜斐謹慎小心的走過車群,向不遠處的小鎮走去,大概五分鍾整個小鎮已經展現在杜斐眼前,死氣沉沉的街道上遊蕩著上百名身穿各類服裝,滿眼黑瞳孔,步履瞞珊的男女喪屍,在他們中間堆著像小山般多的殘破身體,還有幾名喪屍蹲在周圍正在啃食斷臂殘腿,當杜斐這個不速之客不請自來時,不管是街道上百名本來在漫無目的遊走的喪屍,還是正在進食血肉的喪屍,幾乎在同時定住了身體,不約而同向杜斐望來,緊接著發出一聲嘶啞的吼聲,紛紛向杜斐撲來。
麵對接近兩百名造型可怖的喪屍襲來,杜斐展示出於超越常人的冷靜與膽識,要知道平常人要是遇到這個場麵十分力,能發揮出三分就不錯,而杜斐眼中卻充滿平靜,隻見他雙手持槍,一顆顆子彈從槍膛噴射出去,如同長眼睛般紛紛沒入這些移動緩慢的喪屍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