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疆(2 / 2)

“我們要去哪裏?”時澈蹙眉問道,這一路上都是他在帶路,這裏的山路複雜多變,時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跟著我就好!”玄岸簡潔地做了回答,腳下的步子卻一直沒有停下。

他們就在丘陵之間穿梭著,南方的春意似乎更加猛烈,所以滿眼都是綠色,藤蔓叢生,時澈向地上看去,很多草藥都長得茂盛。

突然感到腳背上有一種涼涼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股流水從腳上流過。他猛的一低頭,一條翠青色的蛇正在他的腳背上,不停的向前蠕動。他習慣性的想要去抽劍。

“且慢,這不是毒蛇,等一會兒他就走了。”玄岸提醒道,“在這裏最好不要殺這些毒物,他們不會傷害你的,隻是過路的。”

果然,那蛇隻是爬了過去,並沒有咬人。

“你還能看出它是過路蛇,看來你們南疆人對這些東西真是了解!”

“南疆蠱術要用毒蟲,還要用藥,這裏的人大多數都知道些,不過我是不休蠱術的。”玄岸定了定,看了看遠處。

“怎麼了?”

“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我就在此地等你,你翻過這個山頭就會看見一個聖壇,今天他們會有一個祭祀,到時候大祭司會拿出碧寒珠,你要抓住機會將它奪來。你記住,要等大祭司開始施法你才能拿,不然依照你的力量恐怕是逃不出來的。”玄岸知道,今天是選新聖女的日子。

時澈一路順著玄岸指的方向,走了大約二十裏看見了一團火,走近了一看,才發現是一個祭壇,圓形的,約摸一丈的直徑,上麵有一個白衣的男子,看起來像是大祭司。

時澈躲在一棵樹的樹冠上麵,不敢直接靠近。

遠遠的瞧見那人,手裏拿著一個火把,額心的一枚藍色寶石在閃著幽光,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那光依舊明滅可見。

時澈想著如何找一個時機靠近,這時候有一個男子從樹下路過,背後背著一個藥簍,好像是上山采藥的村民。

時澈靈機一動,他從樹上一躍而下,假裝受傷,就躺在草叢中。

“哎呦!救命啊!”時澈大聲吆喝著,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你怎麼了?”果然,那人聽見了他的救命聲,就走了過來。

“我剛剛想要上那棵樹,不小心掉了下來,扭傷了腳,還請小哥幫我一把。”時澈臉上的表情抽搐著,似乎真的扭傷了腳一般的疼痛。

“可是,”那人的眼神飄向遠處,眉頭一皺,說道:“可是,我現在趕著要去祭壇,沒工夫幫你醫治。”

“不如,你先扶我和你一起去祭壇,一會兒我就在附近等你,你將事情安排妥當了,再來找我吧。”時澈趁機提出要求。

“好吧,現在時間緊急,你一會兒就留在祭壇外麵吧,祭壇不是你能進去的!”

他們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祭壇附近,時澈被留在附近的草地上坐著,那人急急忙忙的要走,另外一個人見他們來了,立即迎了上來,“小牛,你怎麼才來,長老們都等急了,他是誰?”那人瞥了時澈一眼。

“哦,他是我剛剛在山上碰見的,受了傷,我現在就趕過去,大祭司已經來了?”阿牛一邊說著,一邊和那來人一起往祭壇的方向趕去。

時澈見他們走了,就悄悄在後麵跟著,可是依舊不敢靠的太近,畢竟這大祭司的威名他早就聽說過。

拜月教的大祭司是這苗疆的最高信仰,所有的聖女都是由大祭司一手培養長大,所以也要受到他的支配,聽說大祭司不受生死之限,所以若是仙去,必定是死在比他法術更高之人的手下。

如此之人就算是時澈這樣的人也不敢輕易冒犯,要不是如今沒有退路,他也不敢以身犯險。他一直以來都想不通,為何安羽辰會選中自己來為她取這碧寒珠,畢竟論武功,他與大祭司根本不可同日而語;論法術,他根本沒有修煉過法術。

時澈緊密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他隻有一個機會來取勝並且全身而退,就是在大祭司施法給新聖女畫印之時。結印之時,不可中斷,所以他沒有功夫理會碧寒珠,但是這樣是何等凶險!時澈在心裏有些打怵。

新的聖女已經出現,所有的臣民都在虔誠的拜服,那顆碧寒珠留在祭壇的中間閃著光芒,作為大祭司施法的中介。

時澈按住手中的龍躍劍,眼裏露出寒光,隻等著他施法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