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害怕,後悔。
雲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就消失了,這種追悔和自責讓雲杞覺得不能承受。
“你別慌,說不定是跑到附近玩去了,我們先分頭找找再說。”幻桃安慰道。
他們在街上四處搜尋著,可是沒有看見那個小小的身影,街上的人群變得稀疏起來,可是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可兒。
眼看著城門就要關了,若是不趕回精舍,他們今晚也沒有地方好去。可是就這樣放棄,雲杞怎麼能甘心呢?
“這樣吧,我們先去報官,讓他們在城裏幫我們找找,就憑我們兩個人找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
幻桃說著話,就拽著雲杞朝著官府的方向走去。雲杞十分的著急,再加上很自責,有些活不出話來,神情異常,一個勁的念叨著:“可兒,可兒,你到底去了哪裏?”
官府的大門緊閉,馬上太陽就要落山了,官員們也都回去了。
幻桃拿起一邊的鼓槌,用力地敲打著門口的大鼓,鼓聲急促。
不一會兒,有個衙役來開門,一見識兩個女子,就問道:“你們明天再來吧,今日大人已經歇息了!”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我們是來報官的!”幻桃聽了他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由於事情緊急,也不好與他計較。
“你這婆娘嘴還挺刁!你們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寫家長裏短的!明日再來吧!”那衙役皺眉,語氣有些不耐煩。
“叫你們家大人出來,我們要報官!孩子丟了!”雲杞略帶哭腔,哀求道。
“好吧,好吧!等著啊,我們大人今日正在招待貴客,你們來的真不是時候!”那衙役搖了搖頭,雖然是同情她們,但是這大人會不會搭理她們還真的保不齊。
前兩天從長安來了位欽差大臣,今日大人正在和他談事情,現在去打擾他們,這衙役心裏也有些玄乎,生怕得罪了大人們,這飯碗就保不住了。
這麼一路想著就來到了書房,那衙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和聲說道:“啟稟大人,外麵來了兩個女子要來報官,說是孩子丟了,您可有空閑去看看?”
“現在捕快都回去了,怎麼找?讓他們明日再來吧!”這衙役早就猜到了自家大人不會管這檔子事,正準備要走,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慢著,既然大人有要事處理,我就先告辭了,我們明日再議吧!”
這麼一說,那縣丞也不敢不去辦了,不然眼前這位欽差大臣回去隨便說一句,估計他的烏紗帽就沒有。
“多謝大人體諒,下官這就去辦!”那縣官諂媚地說了一句,門被他推開,衙役退到了一邊。
時澈和那縣官一路走到門口,時澈突然發現門口站著的那兩個人。
是她!
遠遠的,時澈就瞧見雲杞正靠著幻桃,臉上的淚痕還沒幹,眼睛也哭的有些紅腫了。
“你們就是鬧著要報官的女子?”縣丞問了一句。
雲杞他們倒是沒有理他,隻眼睜睜地看著旁邊的時澈。雲杞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尷尬,但是現在也不是計較這麼多的時候。
“時澈?你怎麼在這裏?”幻桃驚訝地問道。
“我來辦點事情,幻桃師姐。”時澈謙恭有禮地回應。
那縣丞也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便立即換了一副笑臉道:“原來二位日式大人的熟人啊?贖下官失禮了,你們是為何事?下官這就差人去辦!”
“可兒,她丟了。”雲杞沒有理會那縣丞,眼睛直直地看著時澈,眼神充滿了哀求。
“怎麼會丟呢?徐朗去哪了?”時澈眉頭一皺,心裏有些著急,但是更多的還是氣憤。
“什麼徐朗,就我們兩個人,別說這麼多了!快去找孩子吧!”
幻桃看著他們一直杵在這裏不動,就著急了起來。
沒有徐朗?時澈不可否認,他心裏的確有一絲的欣喜,那就是說他們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時澈望了雲杞一眼,雲杞垂下了眼簾,就當是默認了,她現在也沒空和他解釋那麼多。
“快去!下令封城搜查!”縣丞對那衙役下令道,“帶著這兩位女子前去畫一張那孩子的畫像,務必將孩子找回來!”
“多謝大人費心了。”時澈客氣道。
“不必客氣,隻要孩子還在城裏,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了。你們也不要著急。”那縣丞笑眯眯地說著,似乎已經在急著在時澈麵前邀功了。
“那就拜托大人了,我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