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不願意原諒我?”時澈被她這一番話說得有些生氣,既讓他們不能忘記彼此,現在為什麼就不能重歸於好呢?
“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何來原諒一說,隻不過是不願意再去長安,看盡別人的白眼了。”雲杞覺得自己很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沒有一件能夠讓她覺得有一時半刻的開懷。
“那,你就不想再找可兒了?”
雲杞沒有想到他竟然會用可兒的事情來威脅自己,她瞪大的眼睛裏充滿了質疑。
“這就是你這今年在官場上學會的招數麼?這樣你這樣威脅我,與你而言又有何意義?”雲杞的聲音冷了下來。
時澈隻是一時著急,才想著說不定她會因為可兒就肯和自己回去了,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這麼想,可是就算是再解釋她還是不願意相信的吧!
既然這樣可以讓她跟著自己回去,可以一直看著她安好,在她身邊照顧她,就夠了。
時澈的眼睛暗沉了下來,“你這樣想,也沒什麼錯,明天我們就回長安,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可兒的。”
雲杞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結了一層冰霜,他明明知道自己現在沒有別人可以依靠,回去求徐朗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就這樣逼她麼?
“如你所願,你答應的承諾,希望你能做到。”
現在的他們離彼此那麼近,但是又是那麼遠。
時澈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但是好歹,能在一起了。
夜晚,時澈換了一身夜行衣,偷偷摸摸的溜出自己的房間,手裏不知道拿著什麼奇怪的東西,看起來細細長長的的一個小竹管。
幻桃的房間裏還亮著,裏麵有些細微的響動,看來幻桃還沒有休息。
時澈用手指將那手指將那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了,手中的小竹管小心翼翼的伸進去,輕輕一吹。
這個東西,聽說是一種迷魂香,隻消片刻,就可以把人給迷暈。雖說這個招數有些下三濫,但是時澈也是出於無奈,畢竟若是被幻桃看見是自己,這個計劃就算是徹底失敗了。
過了片刻,時澈躡手躡腳的進了幻桃的房間,他帶上口罩,生怕幻桃若是沒有暈,看見自己的臉就不好了。
“師姐,對不住了,我也是為了你們的幸福!”時澈看著幻桃暈倒在桌子上麵,將她抱起來,一邊碎碎念著。
他抱著幻桃走到大門口,故意將那門關的震天響,其實從南岩偷一個人出來絕非易事,可是偏偏時澈對於這裏的放哨護衛了如指掌,所以才能輕易的將幻桃偷出來。
這一聲關門聲果然引起了大家的關注,時澈加快了腳步,帶著幻桃來了一處隱秘的樹林,靠著赫連敏銳的觀察力和首屈一指的輕功,追上他們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時澈就把幻桃放在那,靜靜地等著赫連的到來。
果然,不出片刻,時澈就聽見遠處的竹林裏傳來唰唰的聲音,來人的武功極高,所以樹葉隻是輕微的晃動,聲音就像是風入竹林。
“把人交出來!”赫連的聲音帶著怒氣,他很少動怒,除非是他對這個事情很在乎。
時澈知道他的脾氣,所以在心裏就更加篤定了幾分。偏偏不答話,看看他到底能急到什麼程度。
突然,他聽見比剛剛更加快速的聲音,嗖的一聲,從剛剛那聲音的源頭直接朝著自己衝來,來勢洶洶,時澈沒有防備,甚至於來不及防備。
一隻手卡住了時澈的脖子,讓他半點動彈不得。
“怎麼是你?”赫連驚訝的說,手放開了。看了一邊的幻桃還好好的睡著,似乎並無大礙。
“我是想看看師父到底會不會著急,畢竟這樣的小事也不至於師父親自出馬的。”時澈咳嗽了兩聲才緩過氣來,剛剛那一招簡直是想置他於死地。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讓我幫你除掉那些你所謂的反賊?”赫連有些不耐煩,這樣遭人算計的感覺的確不怎麼樣。
“師父,請恕徒兒不敬之罪,我知道你對師姐絕非師徒之情這麼簡單,這一次對於你們而言,不也是一次機會麼?”
赫連驚訝的看著時澈,雖然現在已經不能再否認了,以前不管她怎麼胡鬧,都不會像現在這樣身處險境,可是今天,他卻因為她方寸大亂。
現在他到底該怎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