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哥,幫我弄五張回西昌的火車票。”鄧文醉醺醺地看著暴薑。
暴薑抬頭,有點驚訝:“阿文,決定要回去了?”
鄧文聳著肩膀,往嘴裏扔了一塊豬頭肉,咀嚼了兩下吐到一旁:“不然怎麼辦?是等著老大派人砍死我,還是我弄把槍去總部把老大搞死?”
暴薑鄙視地看著鄧文,衝著鄧文指指點點:“你小子說話,還是那麼沒正經,雖然現在正春運呢,不過。。。放心吧,交給我,我盡快幫你辦妥。”
鄧文胡亂抓著口袋,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銀行卡:“密碼123456,如果沒錯的話裏麵應該還剩點錢,幫我把這事兒搞定。”
暴薑罵到:“操,阿文!你這是罵誰呢?你當我沒錢是不?你小子要是再跟我這樣,別怪老子拿酒瓶子鑿你!”
鄧文哈哈大笑:“薑哥,這卡你拿著吧,替人打工多辛苦啊。不如跟我回西昌,好吃好住的,何必受那窩囊氣?”
暴薑神情黯淡,搖頭:“既然已經選擇退出,就說明我已經下了很大決心,小子,你別再勾引我了。好了,這卡我收著,盡快幫你搞到火車票。天色也不晚了,我就回家了,老婆一個人在家呢。。”
鄧文聽完這話,心裏蠻不是滋味:“薑哥,你什麼時候有了嫂子的?我怎麼不知道呢?”
暴薑哈哈大笑:“媽的,我們這些出來混的,隻要上過床的都叫老婆,你懂個屁啊!”說完,頓了頓:“還沒正式辦結婚證呢,準備存點錢,熱熱鬧鬧地搞一搞,到時候你要是有時間就回來捧捧薑哥的場子!”
“沒問題,薑哥,那你趕快回去吧。”鄧文扶起暴薑一步一步走出了那間出租屋。
將暴薑送走,鄧文回到屋內,自言自語到:“過些日子回西昌了。。純純,你跟我走麼?”
純純抬起頭,看著鄧文,沒有給鄧文一個答複,但眼神卻是很肯定的。
聽到鄧文決心回西昌的事情之後,三個女孩兒顯得格外精神,尤其是唐敏,很狂妄地對鄧文說:“文,隻要回到西昌,我立刻將自己手下那幾百號小弟交給你,我就不信,你靠著他們不能在西昌打下一塊屬於自己的地盤!”
說的也是,這丫頭的老爸可是西昌的地頭蛇啊。
雖說是春運,三天後暴薑仍然拿了五張車票給鄧文,還是臥鋪。鄧文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方法得到這些車票的,但他敢肯定一定不是從正路上得來的。
“薑哥,謝了。”鄧文緊緊抱著暴薑,眼淚在眼眶中打著滾。
暴薑喝到:“小子,別那麼沒骨氣,混好了提攜老哥哥一下,你以為這車票是白給的啊!”
“哈哈。。”
感情越深,話就越少,從等車到上車,鄧文跟暴薑說的話不超過十句,等他送鄧文他們上了車廂,暴薑看著鄧文,激動地說:“阿文,出人頭地的時候再回來,誰害了你,你一定要十倍還給他,不然老子不認你這個兄弟。”
鄧文再次擁抱著他,喃喃到:“薑哥,謝謝你。”
從南昆開往西昌的列車,緩緩開動了。伴隨著長笛聲鄧文告別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站在車窗口,看著瘋狂倒退的建築物,鄧文淚如雨下。
第二天,也就是年初四的清晨七點半,鄧文他們便回到了西昌。
鄧文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裏似乎比南昆更值得讓他留戀。
“文,要不要通知我爸爸一聲?”唐敏問鄧文。
鄧文搖搖頭:“先回別墅吧,如果你想你老爸那就先回去。”
唐敏死勁搖著頭:“我才不要呢。”
純純是第一次出遠門,初次來到西昌的她顯得格外怕生,一直跟隨在鄧文他們左右,生怕他們拋下她不管。
鄧文安慰著她:“放心吧,我會幫你安排一份稱心的工作。”
七點半,周圍還是黑蒙蒙的,隱約還有些霧遮掩著人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