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管彥一聽這個理由,尷尬地應了下,心道:真是個怪老頭!
一行人來到客廳中,主客分坐後,皇甫嵩開口問道:“文德,為師雖被召回京城,卻為免去冀州一眾官員啊,汝為何到此?”
“學生擔心老師被奸人暗算,特趕來相助!”管彥一抱拳回道。
“哈哈……”皇甫嵩笑道:“文德多慮,朝中雖有妄佞,然能耐我何?”
“此言差矣!”管彥正色站起身來,拱手道:“奸佞妄臣雖一時無耐於老師,然恐日久生變!而且學生怕陛下那邊……”
皇甫嵩聞言,眼神裏多了一分黯然,歎口氣打斷了管彥:“聖意不可妄測!我等隻需做好臣子本分之事。”
“非也!”一個聲音打斷了皇甫嵩的話。
眾人扭頭看向說話之人,那人正是坐在管彥身旁的戲誌才。
戲誌才不顧眾人驚詫的眼神,甚至都沒在乎皇甫嵩表露的不滿之色,而是坦然站起身來對著皇甫嵩一拱手問道:“敢問何為臣也?”
皇甫嵩心中雖不滿,但是還是沉聲回道:“為臣者,上解君憂、下安萬民,文以安邦、武以定國,內除奸佞、外驅異賊!”
戲誌才寵辱不驚地微微一躬身,繼續說道:“老將軍可知商末太師聞仲乎?”
皇甫嵩有點被戲誌才東一句、西一句的問煩了,皇甫嵩沒好氣地回道:“為殷商人臣之極品,輔相兩朝,竭忠輔江山社稷,雖劫運之使然,其貞烈卻高潔!”
“老將軍所言是也!”戲誌才接著說道:“既有如此賢臣,那為何殷商會亡?”
“桀紂無道,自當亡之”
“為何商太甲暴虐百姓,朝政混亂,顛覆太祖湯之典刑卻未曾亡國,商太戊不勤國政,隻圖安樂,卻也未曾亡國?”戲誌才進一步追問道
皇甫嵩回道:“因以伊尹、伊陟等良臣輔之!”
“同為賢臣,或輔中興,或輔亡國,將軍可知其理?”戲誌才微閉雙目,輕聲問道。
“這個……”皇甫嵩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右手搓著下巴,低頭思索著。
片刻後,戲誌才自顧自地答道:“伊尹、伊陟之輔,重正君德,以正視聽;君德正,則國策正,必當中興!而聞仲之輔,重護土全,卻輕君德;任君使之,不論正曲,如此輔之,如何不亡?”
管彥聽出點道道了,一看皇甫嵩,正神情複雜地看著戲誌才。
管彥手心捏了把汗,戲誌才這是在把皇甫嵩比喻成亡國輔臣啊!按著皇甫嵩愚忠的性子,會不會發飆啊?想到這裏,管彥額頭溢出了一絲汗水,眼睛緊緊地盯著皇甫嵩,生怕他會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片刻後,皇甫嵩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對著戲誌才深深作揖道:“敢問先生何人?”
戲誌才回禮道:“潁川戲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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