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誌才匆匆回道府中,忙前去拜見管彥。
管彥召集眾人在書房議事。待眾人坐定,管彥忙問道:“誌才,事情如何了?”
戲誌才微微一笑:“呂布無謀,一匹赤兔,三言兩語,便已說得呂布心猿意馬,想必勿須多時,呂布必起異心!”
管彥撫掌笑道:“好好好,若呂布存異,董卓命不久矣!”
管彥大笑,書房中的氣氛也為之輕鬆起來。
這時,戲誌才之側的沮授站起身來:“主公,授有一計,可錦上添花,助主公一臂之力!”
“阿嚏~~~”剛進宮門,呂布忽覺鼻子一癢,隨即扶著牆壁,打了老大一個噴嚏。
呂布揉了揉鼻尖,用力吸了幾口氣,便大步向德陽殿走去。
“奉先!”
剛走到漢白玉的台階之下,呂布聞聽有人相喚,忙抬頭看去,隻見董卓正高高站在台階之上,麵色冰冷地看著自己!
“原來是義父!”呂布幾步跨上台階,走到董卓身旁忙躬身行禮。
董卓點點頭,目光一直在上下打量著呂布,臉色陰晴不定。
董卓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直把呂布看的心裏毛毛的。
“義……義父,有何事吩咐?”呂布小心得說道。
董卓輕呼一口氣,麵無表情地問道:“奉先吾兒,為何姍姍來遲啊?”
“這個……”呂布猶豫起來,與戲誌才相見的事情可不能告訴董卓,否則可說不清楚。
於是,呂布含糊道:“方才在路上,孩兒遇見一舊人,寒暄幾句,故而來遲,請義父贖罪!”
按呂布的想法來說,這點小事,董卓應該不去追究了。
但是董卓卻冷冷一笑:“舊人?何處舊人?”
呂布忙又回道:“乃是並州舊人!”
“不對吧,聽那人口音,應該是潁川人士吧!”
董卓一說完,呂布立刻抬起頭盯著董卓。董卓竟然知道的這麼清楚,那就說明董卓再自己身旁安插了眼線。若是信我,為何還要安插眼線?
呂布一字一句頓道:“義父可是遣人跟蹤我?”
董卓依舊麵無表情:“汝乃吾子,吾怎會遣人跟蹤?隻是方才有一人無意路過,前來告知我罷了!”
無意路過?傻子才信!但是呂布縱然心中憤憤不平,卻也不敢發泄出來,唯有咬牙切齒地回道:“孩兒明白!”
董卓對呂布的反應卻嗤之以鼻地冷笑了下,接著,董卓繼續問道:“奉先啊,汝坐轎前來?”
坐轎?我呂布什麼時候坐過轎子?當下呂布悶歎一口氣,回道:“孩兒驅馬而來!”
“哦~~~驅何馬匹?”
既然探明戲誌才了,肯定也知道自己是騎得赤兔馬了,這事情反正也藏不住,還不如早點說。
“孩兒乘赤兔而來!”
董卓忽然怒聲罵道:“好你個呂布,老夫待汝不薄,收為義子,加官進爵,汝竟勾結管彥,圖謀不軌!來人啊,把呂布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