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行連忙阻止道。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的雙眼定定地看著他,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豈止是不好?
簡直就是一言難盡……
就連睿智如傅錦行,都不知道應該如何把整件事說清楚了。
“說來話長……”
他斟酌著,拿捏不好。
何斯迦也來了驢脾氣:“那你就長話短說,說完趕快去找一個婦科醫生過來!”
剛才檢查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主動問問她,覺得肚子疼不疼什麼的。
“寶寶已經生下來了,她現在……現在很好。距離你掉進海裏已經過去一年多了,隻是你的記憶還停留在那一天而已。”
傅錦行沉吟著,盡量把情況說得簡單一些。
盡管如此,何斯迦還是張大了嘴,表情呆怔。
一年多了?
她隻是昏迷一下,就過去一年多了?
這是在開什麼玩笑?
“我……我在這裏睡了一年多?”
何斯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還有腿,她生怕出現肌肉萎縮之類的情況,那豈不是醜到無臉見人嗎?
看出她的心思,傅錦行失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著這種事。放心吧,你隻昏迷了半個多小時,並不是一直躺在這裏。”
說完,他走到一旁,打了一通電話。
車禍的情況已經基本查明了,肇事者在上個月才剛剛刑滿釋放,屢教不改,他本人當場死亡,在現場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而之前爆炸那輛車上的人,因為反應很快,隻是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沒有人員死亡。
“我的態度?我能有什麼態度?我的老婆,司機,保姆,保鏢全都受傷了,下一次是不是就得輪到我本人了?”
聽完那邊的彙報,傅錦行冷笑一聲。
盡管他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但無比陰沉的語氣已經說明了一切。
等傅錦行再回來的時候,發現何斯迦一直在用某種詭異的眼神盯著自己,讓他渾身發毛。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傅錦行略顯無奈地攤開了兩手:“不是瞞著你,而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何斯迦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著他。
“那個什麼魚是誰?應該是一個女人吧?她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問我認不認識她?”
出於女性的第六感,何斯迦覺得這件事不一般。
別的矛盾都可以暫時放一放,唯獨在家庭主權問題上,絕無商量的餘地。
傅錦行一手握成拳頭,放在鼻子下麵,輕咳了一聲。
他忽然有心逗逗她。
“嗯,是女人,我跟她……我跟她挺好的。”
傅錦行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話。
挺好的?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挺好的,能是什麼意思?
盡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聽到他親口說出這種話,何斯迦還是變了臉色,她咬了咬嘴唇,剛要開口,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可不是嘛,你們都已經離婚了,你還不知道吧?”
一個戲謔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