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發汗地伸出手和她一握，宋瑤就兩隻手猛地一抓笑著說：“你手抖幹什麼，看見我害怕嗎？”她衝著我做了個鬼臉，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上說：“我長得很恐怖麼，嚇得額頭都出了那麼多汗。”
她看著就伸手擦拭，我忽然身子一抖，心跳加速爆表，血脈瞬時賁張。
“啊…………”
我張大了嘴巴，想說什麼又記不起來，隻是呆呆地站著任由她擦拭。
孫大娘在一旁看著又發笑，她走過來拍了我的肩頭說：“你小子真是猥瑣，看到漂亮的姑娘就走不動路了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要帶我去哪裏？”宋瑤眨了眨眼睛問，她那個細嫩的臉蛋是少女的專利。
“你知道戲台子在哪嗎，快和我去吧”我抹了額頭上的一把虛汗說，“去和你看看戲吧。”
“看戲多無聊，你陪我下圍棋吧。”
“啥？”
“我是說你要喜歡看戲那就去看戲吧。”
宋瑤一抓住我的手就往門外拽，她的手勁很小，卻把我拽的神魂顛倒，不能自拔。
宋瑤拉著我走到了門外，就轉頭看著我說：“現在還沒有戲可看，我等會再去吧。”說著她在門前的石階上鋪了一張草席，就一屁股坐在上麵向我揮手說：“先生快來坐坐，我們過來聊聊天吧。”
我坐到了她身邊，宋瑤就眼看著我說：“你是哪裏來的人，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本地人。”
我撓了撓頭說：“我是從北麵的山裏來的，過來給李掌櫃做事。”
宋瑤說：“你給李掌櫃做事麼，他是個頂有錢的大戶人家。但他也是個生性毒辣的商人，他騙了人們的現銀隨便揮霍。我父親受過他的哄騙，但也沒有辦法。”
“他的錢莊上沒有了現銀，打仗注定要敗，關門隻是遲早的事。隻是我父親的積蓄都被他搶了去。我心裏就難過。”
“你不痛恨你的父親麼？他養不活就把你賣了。”
“恨能怎樣，不恨又怎樣？他也是沒有辦法，家裏人都吃不上飯了。我家裏的弟弟是個很好的人，我不能讓他受了委屈。”
“孫大娘待我很好，我也聽說了她女兒的事情。她也是很好的人，知道我的家境不好就努力給我錢，還不讓我接客。”
“孫大娘也是個壞人，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皮肉生意，隻是到你這兒突然慈悲了。”
“我知道她的困難處境，現在她給我錢讓我吃住，我以後也要接客來還她。”
“你就不去找一個合適的營生麼？非要在皮肉生意上耗費自己的青春。”
“可是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我什麼都沒有，也什麼都不會做。我去找別的營生，能幹什麼，以後嫁了人丈夫也會把我送到這裏來的，我沒有選擇。”
“我去給你找個好生意，也會給你錢讓你生活。”
“你給我幫助給我錢，能養我一輩子麼？現在大家都沒有錢，你給錢莊做事也發不了財。我有手有腳的被你一昧幫助，隻會讓我徒感壓力，更加愧對你們。”
“我確實幫不了你，你說的對，我連我自己都幫不了，我什麼都不會做。”我說著忽然失了聲痛哭起來：“我是個失敗者，我什麼保護不了。我的夫人得了病我沒辦法，所有人都要跟要我作對………”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你怎麼了？”
“沒事，我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不過我還是要幫助你，盡管我是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