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或嘶吼,“爹!你為什麼這麼狠毒?蘇家與孟家聯姻,你曾一手促成,如今竟然出爾反爾。”
“那是我沒想到這個女人會讓我頭腦精明的兒子,變的愚蠢。這個女子此去北疆,怕會淪為殘花敗柳,你就不要再有任何想法。”
“爹!!!”孟或好似一隻小獸一般,發出嘶鳴。孟或與一群侍衛對打。孟或想要衝出去,他要去找蘇離,所有的護衛都被召回,卻沒有離兒的消息,孟或心痛,如今爹還要將他關押起來。
孟或眸中猙獰,“爹!你不能這樣!不能!!”
“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拿下少爺!拿下他之人,重重有賞!”禮部尚書孟老爺已經陷入癲狂。
裏麵砰砰乓乓打鬥聲不斷,孟或一次次衝破突圍,他隻是想和蘇離在一起,他承認,在麵對蘇離,他已然不計較任何得失,他隻知道他在乎蘇離,非常在乎。曾今他是多麼自私自利,計較錢財,計較得失,可隻要涉及到她,他所有的事都不在乎,哪怕得罪當今聖上,他都不怕。他腦海隻要閃過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孟或心就揪的緊。
室內打鬥聲不斷,砰砰乓乓打鬥聲不絕於耳,孟或一人對打眾人,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孟或受了些傷,孟或嘶吼,“爹,你真要這麼絕情?”燭火中倒映著爹那張熟悉的麵容,孟或胸腔浮起滔天怒火,孟或聲音嘶啞,“爹!兒子隻求你這一次。若不救蘇離,她真會死的!”
孟老爺卻無動於衷,麵容鐵青的可怕,“拿下少爺!不論用任何手段,都要擋住他!”
孟老爺眸子冷硬,“傷到他也不打緊,我不能違背聖上!他死了,我也不會有絲毫痛苦。”
孟或眸中頹然,真不愧是爹,他說出這樣的話,才更像他。哈哈。孟或癲狂的笑,他眸中堅定,他不能死,真的不能死,他死了,怎麼救蘇離?孟或了解爹的鐵石心腸,他為了聖上,舍棄他這個兒子,是他能做出的事情。孟或心底苦澀,他歇斯底裏的狂吼,“我隻是想救我心愛的女人,我有什麼錯?聖上憑什麼說離兒是狐媚?憑什麼?”
孟老爺轉身,不再看他,“拿下他!!!這個逆子!!”
孟或一次次想要衝出去,奈何這些侍衛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以一人之力與眾人敵對,怎麼是對手?孟或一次次衝出去,再度被擋回去,孟或一次次的氣餒,可因為蘇離,再度燃起了鬥誌,他不能失去蘇離,他不能讓她陷入危險。邊疆之地,荒涼,那裏淒苦無比,她去了哪裏,定會淪為軍妓。孟或一次次衝出去,一次次被擋回,直到孟或再也沒有力氣,他麵上盡是傷痕,孟或被重重打在地上,額頭上還緩緩往下滴著鮮血,瞧上去異常的狼狽。
孟或手中的劍被人給打落,他就那般趴在地上,頭上數把明亮的劍頂在頭上,看上去懾人無比。孟或眸中頹然,他咬牙切齒,“爹,我是你的兒子,你真想將兒子趕盡殺絕?”
孟或被人給架住,脖子上架著明亮的刀劍,孟老爺轉頭,冷冷的望著他,他此刻狼狽不已,鼻青臉腫,唇角都是淤青,當真是淒慘。孟老爺怒道,“把他給我拉下去。你們幾個看好他,若被他逃出去,你們就提頭來見!”
孟或冷哼一聲,他惱恨,“爹,在你眼中隻有利,可曾有那麼丁點的感情?你就知道愚衷!爹!”
直到孟或被拉下去,再也看不見任何身影,夜色迷蒙,孟老爺高大的身形籠罩在這夜色之下,卻沒有人能看到他眼中的擔憂。這個逆子,與狐媚蘇離勾當,惹怒當今天子,與天子為敵,簡直是找死。他隻有他一個兒子,他隻想讓他活!
皇宮清幽的拂葉宮,柳妃娘娘眸中盡是憂愁,她為著龍袍男子倒了一杯茶,“皇上,喝些茶水吧,您龍體欠佳,身子不好,這是參茶,有延年益壽之功效。”
皇上宮允輕握住茶杯,眸子瞧著柳妃,他沙啞的說道,“拂兒,朕的身邊如今隻有你了。朕龍體虧損嚴重,怕大限將至。”
柳妃眸中大驚,眸中浮起一層水霧,她緊緊握住皇上的手,她的聲音由於哽咽,變的沙啞破碎,“皇上,您不會有事的,您是天子!一定不會有事。臣妾不讓你有事。”
皇上宮允淡然一笑,“朕是帝王,朕的手上沾滿了血腥,朕殺了太多的人,這是老天給朕的懲罰,朕殺了兄弟,殺了太多親人。朕注定會早死!再多的靈丹妙藥,都沒有用!”